反正看今天这意思,往后三十天里郎靖风有是逗白阮机会——他昨天晚上闲着无聊时查,兔子怀孕周期是个月。
忌惮着心魔可能遗留在学校祸患,白阮这几天空闲时就在学校到处转来转去。这几天转下来,还真被他随手超度几只弱小鬼怪,也不知是心魔具现化还是过路无辜鬼。但无论如何,被超度对鬼而言是好事,所以白阮也懒得细究,逮个就二话不说超度个。
但这样还不够保险,因为根据张涛身上发生事件,白阮有理由怀疑心魔具现化些校园怪谈,而“被具现化校园怪谈”与普通鬼还不大样,区别在于校园怪谈中鬼是以故事为载体,因此大多数都存在条件限制,比如“周五十二点会发生某种怪事”“穿红皮鞋学生会成为鬼目标”“在下雨夜晚雕像会活过来”……在未满足条件时,白阮就算把学校翻个底朝天可能也于事无补。
这种时候,就得想办法采集学生之间小道消息。
周五下午课间,白阮把来打小报告郎靖风带到走廊尽头无人角落,道:“说吧。”
“师父开玩笑,你来,告诉你搬什东西。”白阮忙招呼郎靖风干活,紧张慌乱溢于言表。
郎靖风却不动,唇畔浮起笑意——那是个狩猎者成功勘破猎物行踪时才会露出微笑。
“白老师,”郎靖风故意把这称呼三个字咬得很清晰,仿佛能从这字里行间嚼出什快感来,“你假孕?”
白阮被浓度奇高羞耻感刺激到演技爆发,瞬间敛起切表情,淡漠道:“怎可能。”
“真没有你就该瞪,”郎靖风嗤笑,“表情这板,看就撒谎呢。”
“今天午自习听他们讲鬼故事。”小道消息采集器低声道,“还是‘自己亲身经历’那种。”
“什鬼故事?”白阮早有心理准备,毫不惊讶。
“开始是那个赵梓榕,说他昨天晚上放学走西侧楼梯下到楼时候最后阶台阶怎也走不下去,走完阶下面就马上又长阶……”郎靖风觉得挺有意思,嗤笑道,“他说他多走五阶都没走下去,差点儿吓瘫痪,结果那会儿正好刘老师路过,问他站楼梯口发呆干什,他才走下去。”
白阮点头,解释道:“刘老师身正气,鬼也怕这种人……赵梓榕之前没遇过这件事吗?他平时放学是从西侧下楼吗?”
“直走西侧,没遇到,但是那天他走得慢,是八点四十左右才下楼。”郎靖风含笑道
这时云清又唯恐天下不乱地溜达过来,对郎靖风道:“是闺女,闺女好,贴心,可惜……”
“师父!别说!”白阮崩溃打断,回手按掉羞耻得发抖圆尾巴,他拿云清毫无办法,只好把攥住郎靖风手腕,把这位正拉开架势准备和云清聊育儿经新任郎爸爸拽走。
“妈也说,小女孩儿比小男孩儿懂事……”郎靖风被拽走时还扭着头拼命和云清说话。
两人走远,云清也皮够,眼见皮皮清没再追上来,白阮松口气,甩开手里狼爪子,神色冷峻地下达着命令:“你把这些、还有这些,都搬那边去。”
见白阮副徘徊在崩溃边缘模样,郎靖风没再逗他,只温柔地嗯声,丢书包挽起袖子就开始搬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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