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倩还没从“儿子是个跟踪狂”认知中脱离出来,凶巴巴地瞪着他:“那是因为什?不是单身?”
“不是,因为别。”郎靖风挠挠头,垂着眼帘,黑密睫毛令他侧颜看起来颇显忧郁,“喜欢他挺长时间,直都不敢让他知道,这次高考完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和他说,结果他……他把训,说和他不可能,……”郎靖风缓缓吐出口气,倾情演出,“这段时间其实直挺难受。”
郎倩听到这,语调中透出丝笃定:“是不是认识他?”
“是……说你别骂。”郎靖风深吸口气,随即用与这大口气不相称细弱声音道,“……喜欢上白老师。”
郎倩眼皮撩,神色平静地确认道:“白阮?”
…妈你别问。”郎靖风吞吞吐吐,脸心虚。
这些天他去白阮家时,都是进门就换上身衣服,把穿过来衣服晾在阳台上,每晚临走时再去洗个澡,沐浴液用都是他在家里常用那种,洗完澡穿上来时穿衣服再回自己家,以确认身上没沾染白阮味道——有对鼻子灵得吓人父母,个谎言就要费尽周章才能圆得上。
郎倩拍桌子:“说!”
郎靖风低头搓弄着手指,小声道:“每天把送他东西放他家门口,然后在他家对面咖啡店里待着,等他下楼……”
郎倩目光如炬:“下楼完事呢?”
平静是因为这个答案处于郎倩预设范围内,这年多她与白阮接触不少,觉得这位小白老师相貌人品性格都没得挑,加上郎靖风格外听白阮话,所以她也隐隐有过这方面猜测,只是没深入探究过,方才郎靖风和她说到26岁和本地工作,她脑海中第个闪过猜测对象就是白阮。
“对。”郎靖风坐在沙发上,上身前倾,用胳膊肘拄着双腿膝盖,痛苦地将额发向脑后捋把,道,“表白那天没忍住,……亲他,就亲下。”
郎倩时失语,简直不知道拿自家这个纯情得令人着急傻儿子怎办!
郎靖风屏住呼吸,同时回味着昨晚白阮在床上乖顺又热情表现,这才终于在脸上弄出丝罕见红晕来,低声道:“他挺生气,觉得是他学生,那样不道德……告诉他是因为喜欢他才愿意听他话好好学习,还以为他能感动呢,结果他更生气,现在也不知道怎办,他连见都不想见……”郎靖风扶着额头,额发垂坠下来遮住点眉眼,显得愈发忧郁,“妈,你别看表面上好好,其实心里都快疯……”
他演这出戏不是为好玩儿,只是他认为在高中
郎靖风目光闪烁:“……跟着。”
郎倩白眼翻,险些被他气死:“你疯啊!怎追人家不好,当跟踪狂算怎回事儿!?”
“妈——”郎靖风忍笑,小心地拨弄拨弄郎倩胳膊,“不是跟踪狂……”
“人家就该报警把你抓起来!”郎倩柳眉倒竖,啪地拍飞那只狼爪子,“有那个过去惹人嫌功夫不如好好练着收收妖气!说不定他还愿意和你出来,你这可倒好……”
郎靖风匆忙解释:“不是,就跟过次,他生气就没再跟,就是在他家楼下等他,想看他眼……而且,他不答应不是因为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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