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不怕。”云清揉揉白阮小脑袋,抬头,冲云真扯出个不大自然笑,“凶他干嘛,他胆儿小。”
满以为辈子都不会被戳穿秘密居然毫无预兆地在小师弟面前,bao露,云真受惊程度甚至不弱于白阮。事发突然,他来不及调整情绪,下颚线条紧绷,面部肌肉细微地颤动着
云真听这话,心尖儿酥得像块酥糖,脸皮也热起来。
白阮乖巧状跟读:“英——俊——”
云清正襟危坐,严肃道:“不错,继续,给为师造个复杂点儿句子,十个字儿以上。”
白阮眉头拧得死紧,搜肠刮肚好会儿,才掰着手指头个字个字地数着造句:“晚上,师伯在屋里亲师父。”
云真整理完衣柜正往门外走,被这话惊得原地个趔趄。
白阮人形是个两三岁小宝宝模样,水灵灵,婴儿肥,胳膊短腿儿短身子短,唯独耳朵长,白里透粉毛绒绒两条搭在肩上。自打变人形他就会站起来磕磕绊绊地走,不用教,就是走几步总忍不住跳下,云清就盯着扳他这毛病。
这小白兔在得道前就有灵性,别人说话他能连蒙带猜地明白个七七八八,但轮到自己开口说就非得正经学不可,所以云清每天想起来什就教他点儿什。白阮有基础又学得认真,成精个多月下来,和云清用短句子简单交流已不成问题。
往常两人物种不同没得比较,云清就总是兔兄兔兄叫着玩,但这回小兔子变成丁点大个小孩儿,云清这“兄”字就叫得别扭。考虑到自己以后可能会教白阮学道术,他便干脆以师父自居,在白阮面前为师这为师那装逼摆谱,看小孩儿天天用崇敬小眼神儿膜拜自己,心里特别爽。
这天云真来云清房里,手上捧着摞叠得整齐小裤子,还有顶儿童遮阳帽——小白阮耳朵和尾巴收不回去,裤子帽子买回来都得先经云真手改造下才能穿得舒服,裤子后面要掏个窟窿放圆尾巴,帽子上面也得开两个口,方便戴帽子时把耳朵掏出来。
房里,云清正教白阮说话,见云真走进来,就扬手指考徒弟:“这谁来着?”
云清听见动静,扭头瞥他眼,转回来嗤笑道:“你知道‘亲’字儿什意思吗?”
“跳跳知道!”白阮听出师父语气中嘲弄之意,起身跑到床边,不服气地把兔子玩偶往床上按,压在玩偶上亲三瓣嘴,摇头晃脑亲得有模有样,伸出舌尖在三瓣嘴上舔舔,眼睛还陶醉地闭着。
云清眼睛缓缓睁大,正欲开口,便听得云真声怒喝:“白阮!”
白阮吓得圆尾巴乱颤,见师伯黑着脸大步朝自己走来,呲溜躲进师父怀里,用小手勾住云清脖子死死腻住,生怕被师伯揭下来。
凭良心讲云真待他不错,可小孩儿见着这种天到晚没个笑脸大人就本能地怕。
白阮抱着小兔子玩偶,奶里奶气道:“师伯。”
云真微微点头:“嗯。”
云清继续出题:“拿你师伯造个句。”
白阮用小胖手托着下巴,包子脸憋得鼓鼓,凝神静思片刻,造句:“师伯好看。”
云清往云真脸上瞄眼,笑笑道:“教你个新词儿,你师伯这长相叫‘英俊’,‘英俊’就是说这人又好看,又有男子气,俊俏还英气,就是英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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