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阮:“那……”
云清凑到白阮耳边,轻轻
云真却以为是云清赖自己软禁他,自认理亏,垂着眼帘不吭声,任由云清撒野。
于是这天夜里,云清趁云真熟睡,蹑手蹑脚地爬下床。
这些天云清都没试图逃跑,云真戒心也多少轻些,所以云清下床响动没能把他惊醒。
云清挪开云真堵门桌子——这桌子放得十足无用,只是心理上慰藉罢——推开里屋门,无声无息地溜出去,刚把外屋门推开条缝,身后却忽地传来个声音……
“师父?”白阮从外屋小床上坐起来,白白小圆脸上满是惊恐,“你要去屠尽天下苍生黎民?”
不被动地想着云真,被动地思考两人间关系。他向来是聪慧敏锐,只是不愿想、不敢想罢,可旦管不住念头开始想,那自己是怎回事儿他比谁都清楚,蠢到连自己心意都看不明白?对云清来说是不可能。
云真对他有多重要;他对云真感情有没有转化;深埋于心底恐惧与抗拒究竟源自何处;如何才能说服自己坦然接受云真;他起初为何会故意激怒云真……这些问题他根本不需要如何探询苦思,他脑子太快,所以只消把念头往大概方向闪,心下就登时明镜片。
而且云真这些天半是怕刺激到云清,半是担心云清身子没恢复,自打抓回来就没再强迫过他,最多就是睡觉时抱着,连亲都不怎敢亲,怕亲上就控制不住,而且待云清态度也恢复往日温柔状态,不再像下山逮人那天那强势。
竟是完全不给云清顺水推舟机会……
“啊啊啊啊啊!烦!”云清抄起枕头抛,狠狠砸在门上,气鼓鼓。
——竟是把原话复述遍,记性好得很。
大没醒,小怎醒!?云清吓得蹦,三步并两步冲过去把白阮嘴堵上,见白阮还要挣扎,慌忙把小孩儿整个往胳膊底下夹,阵风似溜出去。
直到出观,迈上下山路,云清才松开直唔唔嗯嗯白阮,把他放在地上,颇为头疼地看着这个拖油瓶。
白阮终于等到自由,吓得圆尾巴颤抖,还以为走火入魔师父要拿自己祭旗,忙规劝道:“师、师父……不能杀人啊!”
云清眼睛瞪,厚起深逾三尺脸皮:“嘿你个小兔崽子,为师堂堂名门正派,怎就要杀人?”
他烦自己天生这副别扭性子——虽说他想明白,但以他别扭程度,让他就这顺顺当当地和云真好,或是主动示爱让云真与自己亲近,那羞耻折磨是要命……都不如干脆刀杀他。可心里明白归明白,性格这东西可不是光靠“明白这样不好”就能立马改。
“烦人!”云清在床板上蹦跳不已,火冒三丈,“烦人烦人烦人!”
云真不明白云清其实是在气他自己性子,还当是这些天软禁生活害得云清烦躁,不禁心下愧疚,放下手中看到半书,道:“……明天陪你下山逛逛。”
“不去!不逛!都赖你!”云清跳下床,像头,bao躁小狮子,在屋里来回疾走。
赖是云真为何要喜欢他,又为何要害得他也跟着凡心大动,赖是云真明知他别扭,为何不再强迫强迫他,为何强势过次之后却又这没出息地顺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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