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戎以重病之故,回兰花州老家休养。
可是秋华说,眼下太平,只是静水流深,上头看着波澜不惊,下面却是暗流涌动。
“郁相虽然下野,可是他几十年在京中势力还在,朝中重臣不是他至交好友便是他曾经属下,在贵族当中,他威望更是无人可比。所以新皇登基以后,派人去请他好几次,可是郁相只答应出席皇帝陛下葬礼,其他概没允。”
陈醉躺在床上,喝口热水,说:“赵准这只是做样子吧?新皇登基,只恐怕权力不能集中到自己手上,怎可能会让郁戎来与他分权。”
秋华说:“所以替郁铖担心呢。”她替陈醉掩下被角,说:“郁相走,郁铖却留下来。新帝为笼络朝中老臣,势必也要笼络郁铖,谁都知道郁铖背后是郁相和他干势力。可是新帝既想集中中央政权,又怎容得下郁铖呢,恐怕也是表面上礼遇而已,就怕万犯什错,就被新帝抓住把柄。”
陈醉又看看他,又朝周围看眼,见周围全都是尸体,林宗冒从地上爬起来,捂着中枪胳膊。
他又看向郁铖:“你怎在这里?”
“先带你回去,你受伤。”他将他抱起来,陈醉紧紧抓着郁铖衣领,疼痛感仿佛又突然袭上来,他就闭上眼睛,靠到郁铖怀里。
陈醉病倒。
身上伤容易好,心理上刺激却需要时间来康复。
陈醉眩晕好会,等到清醒过来,只感觉身上钻心疼痛,倒在地上直抖,四周全都是枪声,好像外头也有,他抓着地上枯草抬起头来,就看见于怀庸就躺在他对面,已经死。
忽然又有个人倒下来,重重地砸在他后背上,陈醉便又趴在地上,疼他感觉嘴里都有血腥味,有枪子打到他旁边地上,土都崩到他脸上,吓得他抱住头,脑子都是空。
也不知道外头枪战持续多久,大概失血过多,他眩晕更厉害,眼前都有些模糊,然后他便感觉有人把他身上尸体挪开,接着便有人抓住他胳膊,将他提起来。
大概是受到太大刺激,陈醉双手抖着遮住脸:“不……不要杀……”
“是。”个熟悉声音说。
确是如履薄冰。
“觉得现在国家政权形式确实不好,”陈醉说:“皇帝专权,若碰到皇帝是个英明君主还好,如果皇帝昏庸残,bao呢?个人智慧再高,也不如众人
他在行宫里养病,再也没有出过门,但是足不出户,他也听说很多事。
譬如于怀庸干亲信死死,入狱入狱,不久前还不可世于怀庸,死以后尸体就直接挖坑就地埋。
他还听说有人偷偷去乱葬岗挖出他尸体,将他尸体带走。
皇帝灵柩停灵30天后下葬,国却不可日无君,赵准仓促登基。
如赵润所愿,这确算是相对平稳政权过渡,没有死更多人。他还是紫薇宫亲王,陈醉生病,小公主赵和到他和林云英身边,由他们夫妇俩照顾。
陈醉呆下,睁开眼睛。
就看见郁铖身戎装,看着他。
“郁铖!”
他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下子就抱住郁铖。
郁铖说:“没事,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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