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醉进去,说:“郁大人若真看不过,就该好好养着身体,死人已经死,大人何必为死人,伤自己身心。”
郁铖在床前站着,回头看到他,说:“你来。”
陈醉点点头,将手里饭菜放下,躬身说:“郁大人。”
郁戎躺在床上,说:“如今已经解甲归田,当不起殿下这拜。郁铖,扶殿下起来。”
郁铖伸手扶他下,陈醉便直起身说:“大人为国鞠躬尽瘁,先帝都敬重有加,何况是。”
陈醉说:“既然皇帝都说你叫错,你自己认罚吧。”
他说着便直接从他们身边过去。
他是前皇后,就是赵准名义上“嫂子”,倒不用对赵准卑躬屈膝。赵准刚登基,明面上倒不敢怠慢他。
“你小心别惹他,”赵准看着陈醉背影,隐隐闻到他衣服上熏香味道,说:“他可厉害很,于怀庸就是死在他手上。”
文良辰垂着头说:“说错话,还请陛下责罚。”
在高位上,许多事便是身不由己,何况他身上肩负着先帝嘱托。”
他觉得郁戎此次拖着病体前来吊唁,大概是有某种政治意图,不过他也觉得郁戎其实不必来。
他身体实在太差,脸色苍白,走路都需要人搀扶,看起来既可敬,又可怜。
相比较郁戎,他更担心郁铖。
不过他如今也帮不什忙,但是郁戎他还是要见面,都不说以后他和郁铖如何,单就看在郁戎鞠躬尽瘁份上,他也应该去慰问下。
“国家到这个地步,想守,全都没有守住,更不要提先帝,只羞愧无颜面到地下见他,才不敢即刻就死。”
陈醉说:“那大人更应该保重身体,陛下已经死,国家到赵准这样人手里,依看,他随行带着文良辰,显然就是存心。大人如果真生气,那可就中他圈套。反倒觉得他这是弄巧成拙,如果是大人,就化悲愤为力量,好好养着身体,他这是提醒大人,要好好保养,长命百岁呢。”
郁戎咳嗽着笑声,说:“是得好好活着。
赵准就笑,说:“怎,见着皇后,自认卑下,就如此小心翼翼?你知不知道,皇后以前和你样,也不过是个平民,不过是先帝看上他,飞上枝头变成凤凰。先帝既然可以,朕也可以。好好伺候朕,以后说不定哪天,你也能和他样。”
赵准说着便背着手出去。
文良辰说:“陈殿下和郁大人看来关系亲厚。”
赵准没说话,文良辰便不再说话。
陈醉刚进郁戎房间,就听见郁戎躺在床上说:“新帝来行宫祭拜,出入灵堂却随身带着个唱戏,他是什意思。”
他便吩咐厨房做份晚膳,亲自送往郁戎所在房间。谁知道刚走到院门口,就看见新帝赵准。
身边还跟着文良辰。
文良辰眼神魅惑,在看到他瞬间却收敛笑容,然后朝他躬身:“皇后殿下。”
“你这话可叫错。”赵准说:“朕还没娶亲,哪里来皇后。”
他说着便朝陈醉看去,也难怪于怀庸那厮觊觎他,这份美貌,就是女人都少有匹敌,长发披散,雌雄莫辩,尤其是想到他是于怀庸想要而未得到人,又是赵晋那狗皇帝正配,赵准想到此,心中便有些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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