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伟说什时候回来?”
“没有,没跟他联系。”
严柏宗沉默会,又问:“你们俩对于未来有什打算?”
祁良秦低下头,他知道严柏宗是在问他和严松伟多久打算离婚。
“听他。”祁良秦说。
祁良秦点头,严柏宗走到床边坐下:“看看。”
祁良秦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也不好意思拒绝,他便将纱布解开,嘴里还不好意思地说着:“捂得紧,有点味。”
严柏宗好像并不在意,捏着他脚腕将他脚抬起来些,看看:“是有点化脓,走吧,去医院看看。”
但是严柏宗这回并没有搀扶他,他在后面瘸拐地跟着,严柏宗出门,说:“把车开过来,你就在这等着。”
祁良秦点点头,站在院子里。七月阳光炎热异常,他站在树底下等着严柏宗来接他。
严柏宗如果说有什缺点,那或许就是太正经。
正经本是个好词,可是太正经,也多少会有些老封建和大男子主义,偶尔还会有点木讷无趣,像个老夫子。但所幸他这人性子方正无戾气,不会叫人讨厌。也或许正是他这样性子,三十年来过波澜不惊四平八稳,才被祁良秦骚气刺破道口。
严柏宗把这归结于祁良秦是个同志,而且很明显是个零。在他眼里,零号和男人这中间还是有区别。个甘于臣服在男人胯下零号,大概也算半个女人。他对这样男人有欲望,也是动物本能。
严柏宗抽着烟默默地想,脑子里浮现不断,还是那道纤细而圆润背。
细腰圆臀,长腿笔直。
严柏宗嘴角似笑非笑,说:“他也不是个靠谱
这回没去医院,去医院办手续什太麻烦,这点小伤底下小诊所就能解决。严柏宗带他到家名叫“瑞轩”诊所做清理和包扎。那诊所大夫似乎和严柏宗是认识,还问:“这是你……?”
“个弟弟,”严柏宗说。
祁良秦低着头,耳朵又要红。严柏宗没有说他是他弟媳妇,大概弟媳妇这个词对于严柏宗这样正经人来说有些可笑荒唐,他也没有说这是弟弟爱人,大概他是懒得跟大夫解释他弟弟和个男人结婚。
“尽量别沾水,每天换下药,忌点口,别也没什注意。”
从诊所出来,上车,两个人又是沉默不语。但是这种沉默透着暧昧,因此并不会叫祁良秦感到难受。来路上就是这样,回去路上自然也是这样。他就开点窗,看着外头。
有些事情就像是春汛来临道堤,春汛来猛,水面越来越高,那道堤似乎随时都有溃堤可能,但却也直牢固不可破。直到有天这道堤破道极其细微口子,或许只是个蚁穴,但洪水迅猛,发不可收拾,千里之堤也瞬间毁于旦。
夏日炎热,伤口便好慢些。祁良秦给伤口换纱布时候,发现伤口有点发炎。
“还是去医院看下吧,也好心静。这脚上伤得早点好才行,”要出门会友老太太叮嘱说:“让严媛陪你去。”
“不得空,约人,看大哥在,叫他送你去吧。”
严媛说着便去找严柏宗去。祁良秦穿戴整齐,果然见严柏宗进来,问说:“严媛说你伤口发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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