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更热,九点多时候来个补轮胎,车子就停在外头,刘胖子去补,他打下手,傅林最怕热,晒出身汗。刘胖子也有点受不,干完这单生意以后他就跑洗手间冲澡去,傅林从包里掏出自己毛巾擦把脸,见工具箱里东西散落片,就自动过去全都捡起来。
“你放那就行。”季寒柏说。
“啊?”傅林蹲着低下头,朝车底下看去,季寒柏就看到他潮红脸,头发湿漉漉地贴着皮肤,像刚出笼鲜肉包子,叫人想咬上口。
“放那就行,拿着方便,等不用你再收。”
“好。”傅林赶紧回头把工具都放回原位。
夜不见,乍然再看到傅林,刘胖子只觉得,都是两只眼睛俩鼻孔,怎就有人长这鲜明帅气。
“刘哥好。”傅林说着又朝躺板上季寒柏打招呼:“老板好。”
季寒柏赶紧扔手里烟头,点点头。
刘胖子故意说:“小林子,你这不行啊,这才上班第天,你怎就迟到,不是说好八点半?你还想不想干?”
傅林脸色微有些红,说:“对不起,昨天睡太晚,不小心睡过头,以后不会。”
干就到第二天上午,特别累。傅林怕自己撑不住,凌晨四点多时候就提前出来,凌晨四点街道连出租车都不好打,他从兜里掏出盒烟,抽支,双手插在裤兜里,叼着烟在寂静无人街道上等车。
夏天风是暖,吹在身上叫人犯困,傅林垂着头打个盹,嘴里烟掉在地上,他晃下差点栽倒。
太累。
穷人日子真他娘不是人过。
昌河汽修平时上班都没个准点,基本十点多才开门。可是路口卖包子大妈却发现今天才七点半,汽修店就开门。
季寒柏就在车底下躺着,外头人看不见他脸,他视线能看到也有限,不偏不倚,正看到傅林下半截,因为是蹲着,两瓣屁股把裤子绷紧紧,大概是太热,湿大块,颜色明显深点,看起来格外引人遐想。
季寒柏感觉有点口干舌燥。
他妈。想爆粗口是怎回事。
他以前大都是上夜班,白天睡觉。
季寒柏咳声,人模狗样地说:“以后注意就行,店里也没什生意,晚就晚。”
刘胖子瞥他眼,用嘴型骂:“狗……逼。”
季寒柏眉毛挑挑,就又躺到车底下去。
刘胖子真想问问他老人家,你这天天往车底下钻,你还谈个屁恋爱,这纯情大狼狗还真是没有恋爱经验。
刘胖子也很吃惊,他今天也算提前,八点多过来时候,看见季寒柏已经在鼓捣汽车,便蹲下来盯着他看。
“爱情力量真几把伟大。”刘胖子说:“这个小林子怎头天上班就迟到,这工作态度可不行,开吧?”
季寒柏用脚蹬他:“滚。”
他叼着烟从车身底下滑出来:“告诉你,以后店里要文明用语,你别满口脏话连累。”
刘胖子刚要开骂,就听见外头传来共享单车锁上声音,回头看,傅林已经背着包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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