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曜闷闷地应
声，坐在椅子上不动，沈亦清则先行起身离开问询室。
沈亦清走，问询室里只剩下沈曜和蒋泽两个。
蒋泽叼支烟点上，直白道：“瞧瞧这脸红
，怎
着，撩你把就看上人家？”
“谁啊？蒋哥你说什呢？”沈曜瞪大眼睛装傻。
他是天然弯事蒋泽知道，沈曜是十六岁时候向蒋泽出柜，本来心里忐忑得很，没想到蒋泽压根儿没当回事，只是摸着自己胡子拉碴脸认真询问沈曜有没有在暗恋自己，得到沈曜惊恐否认后蒋泽松口气表示那他就放心。
沈曜觉得蒋泽态度未免太随意，于是不放心地沉着小脸向沈亦清重复强调道：“这件事性质很严肃，
必须再提醒你遍，如果有消息从你这边走漏你可是要负法律责任，你不可以向任何人泄露今天晚上发生事，甚至包括你父母，你妻子……”
沈亦清打断：“是未婚。”
沈曜解释：“就是说那个意思。”
沈亦清充耳不闻，自顾自悠悠道：“也没有男朋友，单身。”
沈曜：“……”
沈曜把沈亦清带回总队。
今晚蒋泽正好在队里值班，见沈亦清走进问询室还熟络地向他打个招呼：“又来啦，大画家。”
听见大画家这个称呼，沈曜头微微偏，好奇地向沈亦清侧脸瞄去。
“蒋队长，又要麻烦你。”沈亦清优雅地向蒋泽点点头，又拉开桌前两把椅子，和沈曜起坐下。
“听说差点儿让水怪给骗进湖里去？”蒋泽大大咧咧地调侃道，“你说你怎这倒霉呢？”
十六岁沈曜幽幽道：“蒋哥，们也看脸。”
蒋泽：“……”
怎还言不合就出柜呢！？
沈亦清方才那句话是望着沈曜说，双漂亮深邃眼睛仿佛月夜下大海，这个角度他瞳仁正好反射部分问询室顶灯光，显得格外柔亮。
沈曜愣愣地眨下眼睛，边在嘴里嘟囔着“谁问你这个”，边就要转过脸，可沈亦清却并拢五指搭在太阳穴上，向沈曜敬个不太标准礼，神情半是严肃半是温柔道：“保证不泄露机密，长官。”
那说话声低沉又磁性，语气中还带着隐约挑逗意味，沈曜脸唰地下就红，他貌似不经意地侧过小半个身子用四分之三背面对着沈亦清，窘迫地挠挠头发，随即求助般望向蒋泽，问：“可以让他走吧？”
蒋泽被沈曜那副手足无措模样逗乐，大手挥道：“走吧走吧，都没事儿，沈曜你记得周补报告。”
沈亦清前两次遭遇特殊事件善后工作也碰巧都是蒋泽处理，加上记忆还消不掉，所以蒋泽对他印象深刻。
沈亦清自嘲地笑下，面露无奈道：“只是想出去散散心，没想到又碰见这种事。”
“估计你也是长好吃。”蒋泽说着，把桌上早已准备好协议朝沈亦清方向滑，道，“老规矩，签吧。”
沈亦清接过保密协议，简略地快速扫视着，蒋泽在旁懒洋洋地念叨着那些自己已倒背如流条款：“……禁止将魔物存在事实以任何形式泄露，包括但不限于……”
“签完。”分钟后，沈亦清合上笔帽，将保密协议递回去，蒋泽扫眼就把协议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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