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戴墨镜?沈曜目光又扫过男人手,没看到盲杖,而墨镜下男人视线似乎也正投向他们这边,可沈曜看他他就欲盖弥彰地别过头,扭头时露出耳后小片皮肤,那是种触目惊心森白。
普通人看见这男人只会觉得他有些奇怪,往坏处想可能会是小偷,但沈曜经验和直觉告诉他这男人八成不是人。
沈亦清车就在离这十来米地方,沈曜稍稍踮脚把嘴凑到沈亦清耳边道:“你先进车,进去把车门锁上,除谁叫也别理。”
“怎?”沈亦清循着沈曜视线方向望去,看见路灯下怪人,忙装出不知情样子问沈曜,“是魔物?”
“不定。”沈曜怕沈亦清害怕,神情柔和地微微笑,故作轻快道,“可能是职业病犯,就去看看,你快进车。”
他边光着屁股与沈曜谈笑风生,边琢磨怎样才能自然而然地把裤子穿回去。
这种事情无论怎样也不可能自然啊!沈亦清痛苦地想。
为不露馅,沈亦清不停地东拉西扯,聊无可聊后借着“想解你更多”借口把沈曜几乎祖宗十八代情况都问遍以拖延时间,在长得宛如裹脚布聊天后沈曜终于表达想上洗手间意愿,他前脚刚出包房门,沈亦清后脚立刻开始穿袜子穿裤子穿鞋各种穿穿穿。当沈曜顺便结完账回来时,沈亦清已穿戴整齐站在桌边。
好不容易穿上裤子,当然要狠狠地站站!
两人走出餐厅,他们来时餐厅附近停车位都停满,所以沈亦清车停在距餐厅有些距离地方,他们肩并肩往停车地方走去。夜风清冽,摇动树冠,枝叶将路灯投在地面上影晃得零零碎碎。气氛很好,两人走着走着,沈亦清忽然停下步子,转身帮沈曜把松散围巾重新系过,含笑道:“别着凉。”
见沈亦清不动,沈曜又男友力十足地补句:“听话。”
沈亦清:“……”
人设只是个人类画家沈亦清只好假装听话地回车,在车里坐五秒钟,见沈曜没再盯着自己,便调皮地从车里溜出去。
这手阳奉阴违巨妖宝宝玩很溜,他小时候经常趁爸爸出海捕鲸时偷偷跑去家附近海沟里
沈曜像个精致人偶娃娃似乖乖站在原地让他摆弄,沈亦清微凉手指擦过他耳垂、下巴和脖子,被碰触过地方麻痒得像是过电,沈曜忍不住红着脸微微瑟缩几下,沈亦清低笑出声,借机道:“今晚去家?想把前几天给你看那幅画送给你。”
也就是沈亦清画,沈曜斩杀寄生水怪那幅。
沈曜犹豫片刻,道:“太晚,明天上午还有事,后天怎样?”
本以为今晚可以和沈曜互相脱裤子沈亦清失望地哦声,感觉自己秋裤简直白穿,这有力人类证明沈曜都没看见。
他们站着说话时,沈曜视线越过沈亦清肩膀瞥见个人,那人不远不近地站在他们身后盏路灯下,削瘦且略显佝偻身体被裹在件深色长风衣中,肩膀微微耸着,双手带着几分鬼祟感插在风衣口袋里。沈曜眉毛挑,朝男人上方看去,可男人头上戴着顶黑毛线帽,面部也被口罩和墨镜遮得严严实实,完全看不出长相,也许是因为天冷,他身体如落叶般在寒风中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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