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好。”林涯把他拎回去,脸上都没个表情,看就没把他辉煌战绩放在心上。
弹幕见缝插针地刷波霸道主播。
林涯扫眼摄像头,口吻巨冷漠地背诵乔乐然给他写小作文:“时间已经不早,今天就先播到这里,感谢大家支持,们明天见……”
接着就把直播关。
乔乐然
“没须须不要紧……你还变丑呢!”
“是不是开心起来?”
“噗——”
山精崽崽们都有点儿邪性,人参娃娃又跟它们有过节,不挤兑够怎可能心平气和做兄弟?
人参娃娃委屈扁嘴,想起在场诸位不吃这套,又把嘴鼓回去,默默忍受。
“哟,五百岁,还人参宝宝呢,老参头儿还差不多。”
“老参头儿,别装嫩啦!”
“不给你留个印,你拍拍屁股就跑路怎办?哪儿找你去?”
“你长得这大补,让凡人逮着就是个死,你用须须给尊上交个保护费,以后谁也动不你。”
“再说,龙潭山灵气重全是沾尊上光,尊上容你在这修炼天,比得上你在别山头修炼十天。”
这波交易不亏。
林涯解开红绳,随即掌拍向人参娃娃额头。
“呀!”人参娃娃摔个屁墩儿,凶相毕露,头顶花骨朵全炸开,“你干什?!”
“留个印。”林涯拨开人参娃娃小手。那小脑门儿上多个烙印,烙印形似烈火,色泽如余烬燃烧,几秒后便消失不见。烙印沾附着龙息,相当于玄学追踪器,和红绳异曲同工。
人参娃娃静瞬,放软语气试探道:“这个印……和红绳有什区别?”
林涯懒得管它们,把参须拢好,揪几根草捆成小把,带回去喂媳妇儿。
……
晚上十点,睡觉时间,乔乐然仍沉迷游戏不可自拔。
他这局手感极佳,不仅顺利吃鸡,而且击杀数直逼林涯,他激动得想啃键盘。弹幕跟他闹着玩儿,说室友弟弟铁定换人,这不菜比,点儿都不像他。
这几天乔乐然单局击杀数接连打破个人最佳纪录,技术突飞猛进得跟开挂似,他亢奋得想开讲座,趁林涯不注意,蹿到摄像头前就开始表演:“大家好,其实成功并不是偶然,最近击杀数稳步上涨就是对日夜磨练技术最好嘉奖,大家如果对训练方式感兴趣可以展开来讲讲……”
“得这大福报,你还不知足?”
剃完须须,人参娃娃秃头秃脑地爬起来,摸摸光溜溜脑壳,竟是无法反驳——他前些日子把自己移栽到龙潭山上就是想来吸这山上冲天灵气,既是吸人嘴短,那也没办法。
千里左眼慈眉善目地安慰道:“你秃,也没变强。”
山精崽崽们嘻嘻哈哈添油加醋。
“你秃,也变丑。”
“能洗头,不烂手。”林涯硬邦邦道,“口说无凭,怕你跑。”
人参娃娃贼溜溜地转转眼珠,片刻安静后,猛地扑倒在地,撒泼痛哭!
“也没想跑啊!呜呜呜……你怎不相信人呢?”从指缝里往外觑眼,哭得更惨,“尽欺负小孩儿,呜哇哇哇哇——”
林涯指将戏精人参牢牢怼在地上,用锋利爪子剃参须,冷声道:“妖气这重,少说有五百岁。”
千里左和千里右幸灾乐祸,唱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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