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狡辩不狡辩,以后手痒痒就帮辰哥杀猪。”沈奇不敢再辩解,“辰哥家猪要不够杀就上屠宰场勤工俭学去,别生气,行不?”
叶玄总算慢吞吞地点头:“唔……”
小乌龟平时又乖又软,这种把老好人惹毛愧疚感相当要命,况且沈奇这些年惯叶玄早已惯成本能,又仰仗叶玄借他抄作业……多方因素加成,沈奇逐渐养成强硬狗腿性格,叶玄让他往西,谁让他往东他削谁。
中考,沈奇考得塌糊涂,叶玄则高分考入全市排行前三重点高中。叶辰不敢让沈奇离开叶玄这剂“镇定剂”,靠捐楼硬把他塞进叶玄所在高中。高年,沈奇成绩稳定在年级倒数前五,好在有叶玄归束着,倒是不怎惹事,安安稳稳地混日子。
高二文理分科,叶玄选择更感兴趣文科,沈奇文理样吊车尾,索性叶玄去哪他去哪。全年级八个班,理多文少,于是每班理科生原地不动,文科生从八个班级单独划出来,组成高二(九)班。
完题,学习成绩突飞猛进。
沈奇则相反,念小学时成绩凑合,还身兼两份班干部职务。自从步入青春期,他性格便日益跳脱毛躁,成个到处惹是生非刺儿头,甚至不如七岁时沉稳懂事,除叶玄,谁也制不住他。
叶玄温吞,软乎得像团年糕,轻易不动气。越是如此,当叶玄蔫头耷脑、唇角绷直、闷不吭声时,沈奇负罪感就越是噌噌地涨,天哄不好,他天如坐针毡。
初二那年,沈奇参与校外两帮混混群殴作战,撂倒十几个。幸好沈奇身为凶兽施,bao天赋满点,拳脚拿捏得极有分寸,挨揍去医院验全是轻伤,赔钱事。
叶玄因为这跟他闹有史以来最大次冷战,往壳里缩,三头三夜不冒头。沈奇焦灼得要疯,哄、求、认错,往龟壳缝里塞检讨,国旗下当着全校师生念检讨他才写千字,给叶玄检讨他憋出五千。后来他急得把手伸进龟壳拽人,也不知道伸哪去,被羞愤难当小乌龟咬好几口。
除去文理分科这件大事之外,高二晚自习下课时间也从八点延长到十点,轻松愉快高去不返。由于晚上十点放学可能引发各类安全问题,高二高三学生都被校方要求住校。
初中之前,沈奇叶玄与叶辰和其他神兽住在起。初中以后,四合院里常驻非人类居民越来越多,渐渐住不下。年纪比较大神兽幼崽便三五成群住到外面,互相照应着生活,住房由叶辰分配。
叶玄、沈奇、犼和
三天后,叶玄出壳他就狗腿地哄:“玄哥,您以后有话好好说,能别往壳里缩吗?你不在这几天作业都没着落……”
“谁让你……不听话。”叶玄余怒未消,眼皮半合,纤秀睫毛遮住大半瞳孔,“让你别去,惹事儿……你答应,还去!”
这是真发火,那语气都能听出感叹号。
沈奇双手合十,叽叽咕咕念经:“错错,以后听你,玄儿,你是哥,玄哥,再乱跟人打架就是傻逼……”见叶玄神色有所缓和,忍不住小声辩解两句,“……哥是凶兽,隔三差五不斗个殴、杀杀生,心理容易扭曲、不阳光……”
“你还……”叶玄气沉丹田,憋足口气,怒道,“……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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