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为对方送
朦朦胧胧
，
缕隐秘悸动在探头，他烦躁、嗓子干、后脊梁发热。
这些症状不是头回出现，以前也有过不少次……他心大，不太在意，更没摸清来自叶玄亲密接触与症状发作间规律。
烦躁就寻衅滋事，嗓子干就喝水，热就脱，完事儿。
可今晚，“症状”发作得格外明显，纵使心大如沈奇也难以将它们忽视。
灯没开，光线昏暝，四下黑乎乎。可无论沈奇视线转到哪，条细白轮廓都如影随形地粘附在视野中央，类似种视觉暂留现象。
大约是觉得被沈奇看光也没什
，叶玄平复得很快，甚至没抖开换洗衣物遮遮，而是探询地看向门，语气平静：“有人，敲门……”
“啊……”沈奇嘴皮子秃噜
下，带着匆匆舔过湿润，没话找话，“你那什……洗澡呢？”
外卖小哥：咚咚咚，咚咚咚。
“你快，开门啊……”叶玄催促，往主卧走去。
“喔。”沈奇愣头愣脑地走到门口，别别扭扭地回头溜眼，确认叶玄已回到主卧，才打开门。
时候，大约是初二暑假去游泳那次，但也都是穿着泳裤。
叶玄岔着两条瘦仃仃腿，站在溅水理石砖上，往下迈步，脚踝细得直招人上手抓把。
抓把——这念头沈奇以前也有过，没觉得不妥，脚腕长得细，就是惹人抓。
可那瞬，不知是被佛手柑香气熏傻，还是叶玄语调里那丝慌乱会传染，总之，那闪而过念头令沈奇心头莫名跳，忽地有些扭捏。他视线心虚地往下溜，溜到黑胡桃木地板上，又贼似往回勾，落在叶玄趿拉着拖鞋脚上。
叶玄脚趾尖被热水泡得泛红，可脚趾本身白，唯独尖端，像让人横抹道胭脂……沈奇怔，目光像是受惊，猛地往上跳。
白、瘦，桃红趾尖、羚羊般细踝，牢牢扎在视网膜上，像中邪。
沈奇耳根发热，焦灼地翻个身，有点儿懵。
这感受不好形容，尤其沈奇大脑沟回有限，更难咂摸清楚，反正他心里挺不舒坦，像是后悔，觉得当时晚出屋十秒接外卖就好，这也太他妈尴尬。
想会儿，沈奇觉得自己有病，估计是澡堂子去太少，矫情。澡堂子里全是光屁股，大老爷们儿都互相看，人家说什？
况且这可是叶玄，叶玄是他发小，过命兄弟。
吃饱喝足，沈奇回卧室躺下。
都怪下午觉睡得太久，十点多他反倒睡不着，直挺挺地躺尸、瞪眼发愣。
沈奇十七岁，这年纪颇有些尴尬，是未成年不假，可事实上，这个年龄男生脑子里时常黄波万顷。
沈奇不同，他纯得不像话。
他是头凶兽，青春期不注重发育，光顾着发狠，过剩荷尔蒙大多用拳头打出去。欲.念于他是陌生、模糊，他活到这大连手都没用过。
好嘛，手指尖也是泛红。
……像水蜜桃。
热水害人，香味儿害人，柔红手指尖更害人，沈奇目光再次受惊，往叶玄中间跳……这回跳完，彻底不知该把眼珠放哪。
曾经软得像个小包子似叶玄长大，和他样——沈奇仿佛是刚从四五岁时魂穿过来，刚意识到这件事。
外头，外卖小哥咣咣敲门，存在感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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