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奇不在乎，他念书纯是陪叶玄，能在叶玄旁边待着就成。其余
，训斥也好鼓励也罢，他油盐不进。
午休时间，吃完饭同学三三两两回教室。叶玄前座女生转身，瞄着他桌上数学笔记：“叶玄，你还记不记得上午那道题第三小问……”
又是个问题。
自打摸底考成绩出来，叶玄旁边那过道成天车水马龙，说是找学霸问题，可个个眼神热烈。
前几天夜里中邪感猝然来袭，沈奇眼珠发直，手未经大脑允许，招惹小姑娘般用食指关节刮叶玄面颊。
那触感像椰冻，滑、微凉，可紧接着就是烫，烫得像碰
火钳。沈奇猛地
缩，愣愣地瞪着那只擅自行动手：“哎
艹？”
这手成精？！
叶玄对此没多大反应，眼皮缓缓撩起，讶然片刻，就恢复平常模样，转回去看书。
沈奇则躁动节课，碰过叶玄食指抽疯般阵阵发热。
叶玄：“……”
沈奇是踩人家桌子跑过来。
“快给他们，擦擦……”叶玄摸出纸巾往后递，沈奇接过，扔向桌子脏同学，双手合十朝他们拜拜：“别告诉老师，谢谢谢谢！”
咚声，谭浪也安全上垒，屁股坐到椅子上。
班主任疑惑地探进上半身，沈奇脸正经地翻地理书。
九月日，高二上学期正式开学。
沈奇混惯，新学期、分班，都带不来新鲜感，无非换个地方陪兄弟混日子，开学典礼他几乎是站着睡过去。
典礼结束，进班分座位，新班主任是个不苟言笑中年男人，首轮排座按男女生和身高来，沈奇米八四最后排靠窗，叶玄米七七，倒数第二排靠墙，两人隔整个教室。
叶玄无所谓，同班就挺好，不用非坐起，又不是小学生。
他慢悠悠地整理桌膛，归拢新发厚摞书，正收拾着，后面咣啷啷几声响。他扭头，只见沈奇没事儿人似坐在他身后，而原本该坐在那里谭浪正匆匆绕过讲桌，朝靠窗最后排狂奔，班主任正在走廊维持纪律。
兄弟这脸……有腐蚀性？
沈奇狐疑。
……
开学头两天，校方决定给同学们来记下马威，课还没上，先来波摸底考。
几天后出成绩，叶玄与沈奇分别勇夺全班正倒数第名，考虑到高二（九）班是高二唯文科班，他们同时也是年组正倒数第名。
“……”班主任绷着脸退回走廊，继续给等在走廊同学安排座位。
几秒钟后，叶玄肩膀被人拿笔戳下，他回头，沈奇咬着嘴唇朝他笑，露出颗小尖牙，又帅又痞。
“哥牛逼不？”不知怎，沈奇心痒难耐，直想邀功，“这都能坐你后边。”
叶玄缓缓绽出笑容，文明捧场：“牛……那什
……”
他那白，肤质细腻，表情变化起来，就像方乳白丝缎被揉乱。
这两人仗着新班主任记不住，私自换座。
谭浪白长大高个儿，动作笨得批，沈奇猛挥手，抻着脖子用气声喊：“操！你快点儿！老师进来——”
教室里爆出阵压抑低笑，几个女生见喊话是沈奇，顿时笑得更欢乐。
沈奇这帅男生，就连犯沙雕都格外有趣。
坐最后排另外几位同学笑不出来，因为他们课桌上印着几个大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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