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奇濒临窒息,结巴着:“宝、宝儿……”
叶玄直起
沈奇捏着烟蒂,谴责地看着那男生,棒读:“校园是家,维护靠大家,懂吗你?”
叶玄低头,像在忍笑。
领完成绩单回家,沈奇活力全无。再过几天就是除夕,叶玄领着自带储物空间混沌宝宝出门囤年货。下午加晚上,沈奇像条被遗弃狗子,长手长脚地窝在懒人沙发里,乍看像断气儿,幸好偶尔还会起身如厕。前往卫生间时,也是双臂垂在身侧懒得摆动,脑袋栽歪着,沈白逗他他就呜噜呜噜地支吾两声,眼珠间或轮,丧得像个丧尸。
晚上,饭没吃几口,沈奇恹恹地回卧室挺尸,灯没开,加上没心情玩手机,躺着躺着就稀里糊涂地睡着。
觉睡没多久,他被床尾窸窣响动惊醒。
“诶,你过来。”沈奇弹飞烟蒂,朝男生抬抬下巴,粗声恶气,“对,就你。”
男生推推眼镜,不敢动:“……怎?”
“你说呢?”沈奇起身,米八四身高颇具压迫性,“过来。”
男生畏缩着朝他走两步,站定,慌得猛推眼镜:“呃……那个……”
沈奇狠狠咬着香烟过滤嘴,不好意思真找人麻烦,只双手抄兜杵在那,用“还血汗钱!还性生活!”讨薪目光直勾勾地瞪着人家。
期末考结束,学生领完成绩单就能回家过年,走廊喧腾吵闹。
沈奇岔着两条长腿坐在教学楼正前台阶上,背对着乱哄哄同学们叼起根烟,又丧又颓,炸起身刺儿。
31名,艹他大爷。
奖励泡汤。
沈奇比弄丢飞盘狗子还失落。
他嗅到熟悉佛手柑香气,因此没慌,只是懵,揉把惺忪睡眼,清醒过来。
棉被下沿被掀起,他脚和小腿感觉到凉意,接着,有人从下面钻进被窝,披着被,拱拱往上爬。
窗帘没拉,月光扫过数百米外平阔江面,落在湖蓝色被罩上。棉被随爬动轻缓起伏,像月下海浪。
温热细腻软瓷,溜溜地滑过,沈奇不止……连头发和汗毛都激动得竖起来,脊背麻得发炸。
颗小脑袋从棉被上沿探出来,头发被蹭乱,有点儿毛绒绒。
他正想高低放句狠话免得跌份儿,肩膀上却忽然多个东西,扭头看,叶玄不知什时候站到他身后,稍稍踮脚,把下巴搁在他肩上,语气温温软软:“你们……聊什呢?”
“这不……”沈奇噎,“给同学拜个早年,祝他早年快乐。”
也是吓得人话都说不明白。
语毕,紧跑两步捡起刚才弹飞烟蒂,骂骂咧咧:“谁啊这没素质?”
男生:“……”
那圆、那大、那鲜亮飞盘……丢!
他愤愤夹着烟,中指关节握笔握出薄茧,粗粝地擦过烟纸。考前半个月他成宿熬夜,瘦几斤,五官愈发锋利鲜明,丧归丧,却更英俊。
叶玄软归软,但可有原则,说什是什,铁定不会给他放水,况且他考前还拍胸口放言绝对能考进前30,现在哪有脸跟叶玄胡搅蛮缠?
沈奇越想越烦躁,正凶性勃发着,考30名那人忽然从他身边晃过去。好死不死,正是沈奇前座,这衰人跟叶玄换座位不说,期末总分还偏巧比沈奇高2分,压他1名。
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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