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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霖打麻将打到半夜,嗓子都骂劈,回过神时发现已是月黑风高,可以开溜。
长达数小时斗智游戏充分锻炼脑子,景霖自觉万分机灵,贼溜溜地乱瞟,脑力全开。
恶兽为防他飞天,早已将次卧窗子封死,钢筋石膏与墙体无异,破窗而出已不可能。
——想头撞塌墙倒不难,可动静太大,恶兽必定听得见。恶兽身法疾如飘风,十倍于他,唯弱点是耐不住长途奔袭。但恶兽豢养十几匹圆脚马匹匹脚力绝佳,日行千里不在话下,他在天上飞,恶兽大可纵马在地上追,等他力竭落地,也便万事休矣。
“贱婢敢尔!”景霖,bao怒,松形鹤骨扫而空,背弓如虾脸贴屏幕,食指“夺夺夺夺”戳出残影。
臭鸡蛋*100、臭鸡蛋*100、臭鸡蛋*100……
“你打牌太臭啦!”
“你打牌太……”
“你打……”
这些年来,景霖没少被沈白“收监”,算下来年少说也有两三个月住在这边。为让他住得舒心,沈白将内室装潢风格打造得颇为复古,还斥重金从拍卖行弄回张降香黄檀嵌珐琅太师椅——据说是某朝高官后代变卖家传古董——圆他国师梦。
为使沈白放松戒备,景霖很是老实几小时,不闹也不逃,沉静地端坐在太师椅上。片清削背,挺得刀脊般薄而直,双桃花眼垂着,时而蹙眉时而凝神……
“碰!”
“胡!”
手机屏幕花里胡哨。
还是得走门,走出这道卧室门后,是跳窗、是走大门、走后门,全都随他方便……若是撞上螺妖就哼它哼,吓它个跟头。
嘻。
出大门后,悄悄潜去马厩,将那十来匹圆脚畜生四脚废掉,那恶兽不会飞,又没圆脚马骑,旦他跑远,恶兽是决计追不上。脱身后他寻个隐蔽处,先藏它个十年八年再说。
接二连三臭鸡蛋特效将那人头像糊得看不出本来面目。
畅快地出口恶气,景霖振振衣摆,正襟危坐,指着那头像怒斥:“可还敢胡本座牌?!”
——游戏并没有语音功能,不过面壁自嗨罢。
局结束,又购入内含千五百枚臭鸡蛋辱骂大礼包。购买完毕,账户余额还够买上千万个臭鸡蛋,小恐龙头像旁缀着溜五颜六色钻,象征各种付费功能,实用性不强,图个尊贵。
景霖不懂怎花钱,可身价也够吓人。这些年叶辰没亏待过他,山海境中神兽众多,景霖却是元老级,不样。当年叶辰还没发迹,在山海境里灰头土脸地种地养猪,景霖当时恢复得也不好,神力低微,布雨范围极窄,赶上地里旱,庄稼全靠他平米平米地布雨,那哪是龙啊,那就是个移动水龙头。这种起打江山元老,别管他明白糊涂,报酬必须得给到位。
是欢乐麻将3D版。
兴起于明朝马吊牌经多年变迁演化成现代麻将,两者细节不同但规则框架相似,景霖别学不来,这东西摸几圈就手熟。奈何他牌品奇差动辄打人毁物,谁也消受不起,常年跟沈白二缺二,沈白怕他无聊,就给他下手机麻将让他祸害网友。
“不好意思,又胡啦!”
“不好意思,又胡啦!”
这局有个人手气极佳,胡得塌糊涂,呆板甜腻电子音重复个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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