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荒唐……
景霖本想小憩会儿,但想起沈白那事儿就睡不着,反复翻身,烙饼似。种陌生痛苦冒头,令他煎熬得厉害,他用包扎得粗笨十指勉强勾着床沿儿,不许它们妄动,咬牙凭空抗衡那股要命躁动。
那档事……太龌龊、太无耻,他断不会低头。
少说过刻钟,那痛苦毫无消解迹象。他阵阵闷胀疼、挠心痒,难受得厉害,还饱受廉
心兀自狂跳,想必是因憎生畏,让那小无赖吓。
……
景霖自安抚番,心绪稍平。几日没解手憋涨感终于觅得空子,缓缓涌现,他起身寻夜壶,没寻到,抓来件外袍,慢吞吞地披好,脚深脚浅地出去寻能解手地方。
他没住过农舍,乱走气,见门就推。不慎闯入厢房,正撞见沈白。
沈白衣衫凌乱,风流散淡地倚在床上,左手抓着团拆下旧绑布。
被沈白看去。
这小无赖若真借着擦药到处乱摸、轻薄狎弄,或企图仗着犼对龙族武力优势迫他就范,他,bao怒与恐惧必定远胜羞耻,不至于如此丢人。可沈白偏偏克己至此,疏离得愈刻意,倒愈透出股欲火熊熊、不小心就能燎得他尸骨无存情热意味。
“抬腿。”沈白嗓子喑哑,“擦小腿。”
景霖不肯示弱,咬牙屈膝,让劲瘦小腿肚悬空。
这动作令光滑宽松白绸小裤朝小腹方向滑去,景霖紧着去按,沈白却隔着药棉轻拨他手:“没缠好别乱动,药蹭掉。”
那些布条上残存少许药冻,大约还浸些他在被窝里焐出细汗。软沓沓、泛潮大团,被修长五指死死攥着,抵在口鼻间,将那点儿滋味深吸入肺。
口吸入,他似享受之至,喉间溢出低沉、颤抖叹息,干渴般咽着唾沫……
这举动本不雅观,说龌龊亦不为过,可由沈白做出来,竟有种慑人诱惑,绝不使人厌恶。
遭人撞破,沈白却不赧,想来是因为撕去平日披温润君子画皮后,里边压根儿就没有脸皮。他抬眼望向景霖,瞳仁中迸出股阴鸷、病态贪欲。
仅眼,景霖如遭雷击,头皮至尾椎骨麻得要炸,本该把这小无赖骂个狗血淋头,嘴却像被冲刷着面颊热血烫化,黏住。他浑浑噩噩,简直不知是怎回房,也不知是在哪小解,唯独那幕细节在脑内挥之不去——沈白充满掠夺意味瞥、沁细汗结实胸口、抓着布团泛白指骨……
白绸全堆在腿根,景霖羞耻得连呼喘声都是抖,与沈白亢奋呼吸声般无二,分不出哪道呼吸是谁。
过不知多久,熬人换药总算结束,景霖又被绑得露不出几块肉。
沈白归拢好换下旧绑布,起身离去,竟分毫不为难他。
景霖重重吁出口气,瘫回床上。
他性子冷傲,好发脾气,因此仰慕者虽多,却少有人敢向他示爱。他活那久,不知情爱是何滋味,连所谓求偶期都不曾经历。那档事如何做、是何等感受,他素来非礼勿闻,仅阴差阳错瞟过几张凡人春宫图,知道个大概。他寻思着,那八成与手戳鼻孔差不离。若为生养子女,摸黑戳个两次,或可原谅,若为什快……快活,两人便能丝不挂、痴缠出种种丑态,那简直荒唐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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