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霖使劲往后躲,后脑几
沈白舔舔嘴唇,悄声问:“里头……穿?”
“穿什?”景霖颤,没好气儿道,“不晓得!没穿!”
“那这根是什绳?”沈白慢条斯理地,捻那细绳。
景霖面红如血,扭着躲,事到临头仍骗得刻是刻,低吼道:“不就是……戴个坠子吗!坠子上绳!”
“什坠子,夫君帮你看看成色。”沈白顺着红绳扯坠子,坠子没扯出来,却自领口抻出小块儿滑亮艳红蚕丝料,错不,就是他买那条、之前叮嘱景霖在洞房花烛夜穿上……肚兜儿。景霖当时气到变形,口咬碎装肚兜锦盒,龙尾扫断几根房梁,险些撅沈白狗腿,没成想……还真穿。
“等什?”沈白躬身。
“你管等什?!”景霖心跳狂乱,手劲儿没准,险些将喜秤捏折。
沈白改用手撩那盖头,景霖夺喜秤敲他手,恼怒道:“别碰!”
盖盖头时他臊得厉害,以为摘这东西就能得解脱,岂料摘时更活活羞煞人。盖头遮是脸,不是什见不得人玩意儿,他却心跳欲死,想缓个时半刻再说。
“不让掀?”沈白挨他坐下,隔着红绸轻轻拨他下颌,使他朝向自己,薄唇浅浅覆上红绸,摩挲、舔吻。
翘,还勉力压着故作不知,语气寒凉道:“这是做什,觉得输不起?”
依沈白平日作风,他若撂脸子,沈白不仅会归还筹码,还会编套借口,让他拿得舒坦,拿得名正言顺。
“枚万两银票,待会儿支给你。”沈白察言观色,强忍笑意,“你置办嫁妆用。”
“……你!”景霖气得直打哆嗦!
悔没备上篮臭鸡蛋!!!
阵天旋地转,景霖被死死抵在锦褥上。
……
……竟当真与小无赖成过亲!
这段回忆时间跨度短,几秒钟便回溯完毕,景霖回神时,仍背倚窗子被沈白拢在怀里,姿势都没变。
沈白端详着他,轻轻地问:“这对你,就能帮你恢复记忆?”
红绸洇成更深石榴红,烛火跃动,映得那小块儿水光润泽。
他们隔着红盖头亲吻。
眼前尽是浪涌红,景霖亲迷似阖上眼,忘护住盖头。他松懈,盖头倏然滑脱,被沈白攥成暧昧小团,像抓着偷来肚兜,或是织女脱在岸边小衣,隐秘、欲色,布料像软肉溢出指缝,还故意在景霖眼前晃晃,气人样。
“你……”景霖梗着脖子,不肯流露新嫁娘式腼腆,想端起冷傲从容架子,却眨眼工夫都撑不住。
他顺其自然还好,这硬端着,倒让沈白更想欺负他。只手覆上他后颈,揉把,修长小指探进后领,勾挑,带出截精细红绳……
……
新婚之夜,景霖披着嫁衣坐在床边。
他这嫁衣制式改过,更适合男子穿着,线条利落飒沓,绣工精细而不累赘。大红料子,腰身掐得瘦窄,挺拔矜贵,袭流火、泓霞光般明艳。他紧绷地倚着床柱,竖耳凝听屋里动静。
隔着轻薄红绸,柄喜秤朝盖头探来,他隐约窥见,心尖跳。
红嫁衣、红盖头,含羞带怯地等人掀——这雌伏倒错感几乎比被沈白压着这般那般时还要强烈,景霖忍无可忍,猛地擭住喜秤,咬牙道:“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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