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话还没说完,下巴就被楚河君捏住。
楚河君手劲很大,只是稍使两分力气,他就不得不抬头望着楚河君。
“也想知道你躲做什?”
楚河君面如霜雪,另只手拿出块碎成两块白玉玉佩,上面雕仙鹤模样,这玉佩如今已经被用黄金补过,又连成块,但碎过就是碎过。
正是小直男前几天弄丢那块。
小直男时也忘问楚河君为什擅闯他宫殿,只是歪歪头,心想,楚河君怎瘦。
直到楚河君慢步往他这儿走来,他才往椅子上缩缩,色厉内荏地说道,“你来做什,不是说这几天不舒服想休息吗?探病也没这样擅自来得吧。”
但他越说越小声。
楚河君已经站在他面前。
他坐着,楚河君站着,两个人之间却离得很近,他甚至能闻见楚河君身上幽幽白檀香。
这铃铛金环,也是楚河君给他。
是送上来贡品,各宫都有,楚河君把自己到手那份,挑这个给他。
本是个手环,但是小直男这身体大概是发育晚,手腕太细,根本挂不住,就只好挂在脚踝上。
小直男听见动静,也抬起头。
他手中拈是个黑子,乌木样颜色,衬得手指宛若白玉。
楚河君来到小昭仪宫殿时,宫人还想拦他拦,因为直男吩咐过闭门谢客,谁来都不见。
但楚河君是这后宫中位阶最高,便是小皇帝,他板下脸也照揍不误。要是从前,小昭仪不肯见他,他也就当小孩子闹脾气,不当回事,但今天他却难得沉下脸,看那宫人眼。
他还年轻,待下也尚算宽和,但是双清冷眼却看得人心底发寒。
那宫人哽,又低下头去,也不敢说什。
楚河君大步踏进内殿,径直去小昭仪房间……
他眼神里甚至有点不易察觉伤心,声音却是冷。
“现在就想听听,做什得罪你,连送你玉佩,都被你扔在路上?”
楚河君低头看他,“你真是生病吗,还是因为躲?”
小直男噎。
他没想到楚河君上来就如此直球。
他也没想到他躲楚河君这事儿居然这样明显,明显到正主都找上门来。
他好会儿没说话,心里乱糟糟,低声道,“躲你干什?跟你又无冤无仇,没抢你心上人也没放火烧你房子。就是,最近不想出门……”
而等他看清门口是谁,那没黑子又倏然从指尖落下,打乱这好好盘棋。
楚河君也沉默地望着他。
两个人明明从前是宫中最相熟。
几天不见。
居然生分。
直男这几天也没干嘛,坐在窗前自己跟自己下棋玩,没事就看两眼宫外买来小话本,只是那话本里情深如许,主角动不动花前月下,看他心烦,就又被他扔在墙角。
楚河君也没让人通报。
推门进来,正望见小直男坐在窗下,也没认真梳洗,只早起擦个脸刷个牙,身雪白里衣,长发连扎都没扎,胡乱散落下来,瀑布样。
然而天光从窗外洒进来,倒是照得他张脸明净如玉,眼睛乌黑,水润又透亮。
他也没穿鞋,赤脚踩在地上,白皙脚踝上倒挂着个金色铃铛圈儿,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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