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这边呢。」
「这边是吧。」
就在从缪里身旁探头过去,接下木棒要写范文那刻。
她双手冷不防朝伸来,左右抓在脸颊上。
等注意到她凑上脸来,那对长长睫毛已近在眼前,鼻头相接。而且,嘴唇也是。
老是说句顶句。
「讨厌念书,喜欢调皮捣蛋是吧。看来你还是小孩子嘛。」
最近缪里不太喜欢被人当作小孩。
「这里写错。」
从她背后伸手指出错误,她跟着用指甲把字痕刮掉。
缪里耳朵马上摊平,喀喀喀地写起字。
其实缪里并不是个懒惰虫,算起来还挺勤劳。问题是早上容易赖床、要花很长段时间才有精神作事,还有被客人捧就会得意忘形缺点吧。
在她背后唏嘘地看她习字,而她只写三行就开始坐不住,沙沙沙地摇起尾巴。
「啊啊啊,忙死人冬天又要来~」
纽希拉夏季游客也不少,不过接下来积雪深深冬天才是重头戏。
「……」
缪里微睁眼嘿嘿傻笑。
「大哥哥爱生气。圣经上不是有写『汝不可受愤怒左右』吗?」
「就记得这种事……」
叹气时,缪里轻跳下床,抓起被子裹住全身,坐上椅子。
故。
她小时候们经常起睡,直到定年纪才分开。这里特别冷,隆冬中穿衣服睡觉反而容易流汗着凉,借体温取暖是很普遍事。
但尽管风俗如此,身为神忠仆以及她好义兄,还是希望她能懂男女授受不亲道理。还有就是她和赫萝长得太像,在黑暗中猛看见会吓到。
「你这样真会睡着喔。」
躺下没多久就能睡着,是缪里特技之。看她已经不出声且表情恍惚,便立刻抓手拉她起来。
原来人真会冻结。吓得魂不附体,动都动不。
发现自己连气都吸不上口时,缪里双眸微张,稍微踌躇之后与四目相对。
那是对泫然欲泣,却又满怀喜悦
「人家又没做什不得事。」
并念念有词地重写。
干拿盾当雪橇滑过浴池这种荒唐事,还说没什不得?真是不敢领教。
「那要怎样才叫不得啊?」
喀喀写字缪里耸起柔弱肩。
「你春夏之间和秋天也玩够吧?」
地处北境纽希拉虽然春夏秋都是匆匆而逝,能玩依然不少。春天有山菜可采,夏季是坚果和钓鱼,入秋则能采集蕈类和水果。半路上,还不时有打猎机会。
「所以想在冬天睡个够嘛。」
「……狼不会冬眠吧。」
「狼也不会念书啊。」
在虫也似缪里面前翻开游子常用以自励良言集,准备木板和尖木棒。木板淋满蜡,能刮出字来。等字写满,用烛火融化蜡就能再写。
「可是人家真很困,可以让赶快写完赶快睡觉吗。」
「也想。要是罗伦斯先生没回来,明天就要个人起个大早干活。」
「说得好像什都没帮样。」
「那,你可以在天亮之前帮打破井里结冰吗?」
「唔……」
「喂,醒醒!」
抓住她细瘦肩膀,头还是样重重往下掉。
不过她真想睡时尾巴都会卷起来,所以现在是装睡吧。
「你再继续装,就让你睡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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