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有个修士这说过。」
比邂逅时稍微老点伴侣,以成熟过当时表情说:
「给人鱼吃,只能让他少捱天饿;教人捕鱼,可以让他永远不必捱饿。」
真是不知死活,竟敢对贤狼说教啊。咱对这样伴侣表示敬意,露齿而笑。
「咱不只想吃鱼,还想吃蜜渍桃呢。」
原本问题,就只是害怕记忆会像那滩温泉积水,放著不管只会慢慢扩散,肚子贴地也只能沾湿点毛而已。
若将记忆写成文字,就能永远保温。
「会努力赚钱买纸墨,你就尽管放手去写,读不完也无所谓。如果读到最后就会忘开头,就永远读不腻吧?」
听不出来哪里是玩笑话,感觉每个字都很认真。
且不论是否有实际效果,伴侣这为咱著想,让咱感动得都要哭。
「旅行时候应该有给你看过吧?有时候水珠滴在叶子上,不是会把叶子上纹路放得很大吗?把玻璃加工成那种形状,再仔细打磨之后就是阅读镜,可以把字放大来看。有钱修道院应该有很多品质不错阅读镜。」
有点难想像,但伴侣不像在说谎。
姑且表示接受地点点头后,伴侣将手指围成圈摆到咱脸上。
「听说,也有可以戴在脸上阅读镜。这来需要比较大玻璃,磨起来很困难,价格三级跳,可是能让人把这个世界看得更清楚喔。」
然后把看见事和过去没发现事,全写成文字保存下来就行。
来。
然而另方面,咱不曾感到自己视力不佳也是事实。
所以究竟是怎回事?疑惑煽动怒火之余,理性找到另条出路。
或许是自己本来就是这样,所以始终认为这样才是正常。
可是这种事又能怎办呢?
「知道,所以每天才忙著工作啊。」
这刻,咱按捺不住情绪扑上去,额头右上角撞到伴侣颧骨,发出好大声。伴侣虽然喊疼,但并不介意。
因为这段时间,咱心定比他更痛。
「大笨驴。」
「可是……如果只顾著写,说不定会错过值得写事呢。」
「你做事这容易腻,还怕你没办法天天写咧。」
咱嘴瘪成线地瞪,伴侣以微笑从容承受。
「但是,只要有纸有墨,也有阅读镜,你又会写字,就可以安心吧?会怕时候,用这些东西把自己武装起来就好。用笔刮开心里那些黑黑东西,再用纸擦掉就好。」
说不定伴侣也发现咱心中那口黑暗井。
宛如冰窖堆积雪,松鼠埋在森林里树果。
伴侣指头围成圈另边,是他得意笑脸。
不知为何,感觉比平常更近。
「能戴在脸上,目前还没有能力买,不过拿在手上放大文字就买得起,然后还需要大堆纸。东西准备好以后,你再把字练好点,把想记住事全写下来就行。」
不是平白等待永难忘怀大事,而该纪录每天小事。毕竟旅馆生活不是令人厌烦,就只是记不住罢。每天发生事,都值得珍惜。
「所以怎样?要咱像寇尔小鬼那样,求神把咱眼睛变好吗?」
「才不是,所以才需要修道院。」
伴侣用食指和拇指围成圈,贴在脸上说:
「要跟他们拿阅读镜。」
「阅读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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