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她良心发现，结果只是想弄点心吃而已。
赫萝似乎受不
罗伦斯
视
例如用蜂蜜增甜，以生姜辛辣混充酒精味，或是用蛋白和石灰去除杂质，达到高级酒清澄度。
客人本来就会主动提防鱼目混珠酒，而既然他们喜欢，收下又何妨。
但话虽如此，感觉还是难以释怀。
「中午以前，有
批舞娘和乐师过来。咱听著热闹歌舞和欢呼，趁太阳高挂时清理暖炉灰。」
「咱有在认真工作喔？」
赫萝捏撮吸墨用沙往罗伦斯丢。
她手很巧，字迹却练不起来。这是因为视力比人类差，看不清细节缘故。
「
看看啊。天亮起床，吃两颗水煮蛋，在两块软绵绵小麦面包上放乳酪，拿到暖炉上烘，再配昨晚吃剩两片香肠、鸡胸肉，吃完以后喝杯啤酒。」
这早餐还真丰盛，她是吃得很高兴才写下来吧。话虽如此，这真值得留存百世吗？罗伦斯往赫萝看，她跟著闹别扭地转向边。
「早餐以后，在浴池吵闹客人要咱送酒过去。看他们那
醉，就拿快要不能喝葡萄酒掺蜂蜜给他们喝，结果他们以为是高档货，喝得好不开心，赏给咱七枚上头有戴著荆棘冠雄性侧脸铜币……七枚？」
「又不是每天都有那重要事……对，今天给看下。」
「唔，走、走开，快住手。喂，大笨驴！」
赫萝孩子似动手藏，而罗伦斯难得架住她，抢走桌上纸。
想抢回来，但在罗伦斯远离椅子以后就不追下去。
「你写什不敢让看东西吗？」
故意捉弄罗伦斯。要是露出受不表情，反而逗得她更高兴，所以要冷静处理。
「正常就好。」
「唔。」
赫萝嫌没趣而嘟起嘴巴，罗伦斯无奈叹息。
「还有，不要老是拿著纸笔到处跑，太显眼。」
赫萝笑咪咪地摇著尾巴说。
她总是藉口说尾巴会沾到灰，把这工作推给别人，确是很难得。不过还有下文。
「把洋葱用黏土包住，放在灰里焖会熟得刚刚好。剥下黏土后，洒上切碎绿色香草，再淋点南方来油、沾点盐巴就可以吃。没啤酒配还真可惜……」
「啊！」
赫萝露出穿帮脸。那种洋葱吃法是客人教她吧。
罗伦斯错愕往赫萝瞧，看得她得意洋洋。
「荆棘冠……是丘金铜币吧，那样顶多才四枚耶……」
「因为是咱亲手送呀，要付运费吶。咱可没说是高档货喔。」
「……」
确是客人自己误会，而商人本来就会为增进葡萄酒风味而绞尽脑汁。
「才没有！」
「那就不用怕啦……话说，你写得还真密……这些要抄到羊皮纸上啊？」
赫萝每天拿著到处晃，是用破布做成便宜纸张。上面都是备忘和草稿，晚点会誊写到羊皮纸上。羊皮做纸坚固耐用，甚至遭遇火灾都有可能留存，可供赫萝读上好几百年。
「呃……你字还是样丑……」
「汝少贫嘴！」
「唔唔……」
第二次低吟，和先前不太样。
「如果只是写当天发生事，睡前花点时间就行吧？」
可是赫萝却从早晨起床到夜里上床都牢牢抓著纸笔，刻也不放手。
「大笨驴，那样说不定会漏掉很重要事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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