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床很大,祁聿规规矩矩地躺在正中间,两边空位都足够睡下个成年男人,只不过祁聿不让让话,会稍微有点挤。
陆卓年看半天,觉得都差不多,就挑近这边掀开被子,半边身子坐上去又顿住,低头看眼毫无知觉祁聿,下去套件上衣才终于安心。
躺下之前,陆卓年先伸手去摸祁聿额头。祁聿本来就被他之前细微动静弄得有些不安稳,这下子彻底惊醒,眼睛都没完全睁开,手却直接扣住陆卓年腕部往外狠折,同时整个人迅速翻到他身上压着,另只手已经以最快速度掐上他脖子。
陆卓年惊呆,抬眼便望见祁聿满脸冷漠地俯视他,明明手下做着威胁人命事情,面上却完全看不出星半点狠戾,面具样刻板。两人对视,祁聿手上立刻松劲,眉毛却深深蹙起来,“怎是你?”
他说话声音还是很沙哑,声音轻轻暗暗像是嘟囔,不知是在问陆卓年还是在自言自语。
这栋房子,陆卓年几乎没进来过。除第天两人搬到这儿,他来认个门,然后借口有事走,到现在晚上也没在这儿睡过,即使它离公司非常地近。
大概因为这样,祁聿似乎彻底将这里当做自己地方,换窗帘和地毯颜色,置物架上除书之外,还零碎地摆放些小物件,茶几上放着整套茶具,他甚至在阳台养架子花花草草,盆挨盆整齐地码着,乍看,倒真有几分明丽秀意,比原来多点人气儿。
真可笑,在陆卓年看来,祁聿是最没人气儿,活像个传承多年符号,看着厉害,其实没多大意义。
他转身去找地方安置。楼上四间房,间主卧,间书房,剩下两间空着。空着意思就是,陆家装修时候并没有准备太多,自然也就没有睡地方。
其实这套房子还崭新得很,除最基本家具装修,是点多余东西没有。
陆卓年下意识反应竟然是拿另只手去摸他额头,祁聿微微往后躲下,但还是被他摸到,有些冰凉,触手片薄薄汗渍,可能烧退。他是真病,没什可怀疑,陆卓年自己都觉得自己反应实在可笑,只好自己给自己找借口,装模作样地说:“好像没有发烧嘛。”他从不知道祁聿身手这敏捷,这时才深觉自己对这个伴侣解不够,还以为装腔作势就是这个人全部。
祁聿眉头皱得更深,他有些分析不来陆卓年反应,刚准备说点客套话,就忍不住咳嗽起来,拿只手掩着,头偏向
陆卓年下楼把行李拎进主卧,心想祁聿有心思弄些虚头巴脑东西,怎不知道给他准备个房间。
他这想法着实有些自,毕竟人家祁聿哪知道他会来这睡。他当初可是连二楼都没上,在客厅里站会儿就走,之后再没回来过。
主卧里只开盏小灯,祁聿安安静静地睡着,陆卓年从行李箱里拿换洗内裤,想想,又翻捡出条长裤,溜进浴室里洗澡。
浴室里所有洗浴用品都是无香型或清香型,陆卓年每用样都挤大坨在手心里嗅嗅,满意地认为这才符合祁聿风格,然后才往自己身上抹。
他没敢用吹风机,随便拿毛巾擦擦就湿着头发出来,立在床边上研究自己睡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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