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聿见陆卓年车彻底不见,这才上楼。这栋楼每层只有个住户,私密性很好,只是有时候太安静,好在祁聿早适应这种安静。他在门厅处换好拖鞋,把鞋子收放整齐之后却没有动,只是站着往房间里望圈,又低头看眼手里还没有开封奶茶,已经凉。祁聿难得地显现出踟蹰神色,想半天,还是决定先把奶茶放到冰箱里。
然后他开始打扫卫生。
祁聿习惯个人,陌生人气息让他觉得有些不安。再者,他原本有些洁癖,两天没打扫房子对他来说是件有些难受事情。
这房子跟祁家和陆家前庭后院本宅比起来可称是小巧,但上下两层加起来三百多平面积,要打扫起来也须且费些功夫。好在家里装修简单,家具不多,又有几间暂且不用空房间,平日里门窗都锁着,沾不着灰,个星期打扫次也就够。除去这些之后,趟做下来勉勉强强要花上三四个小时。倘若是每周次全方位深度清洁,那又不样,基本上天从早到晚都得搭进去。
所以陆卓年对祁聿完全不依靠别人,连钟点工都不请生活方式感到十分惊讶。他虽不事生产,只知玩乐,却也曾自己在外求学过几年,并非完全不通家务。
陆卓年买杯热奶茶回来,塞进祁聿手里。
“不是让你去车里等着?”陆卓年问。
祁聿捧着奶茶,定在原地看他。陆卓年以为祁聿又要说谢谢,却没想到他脸面无表情道:“你不需要这样对,不是你那些……那些对象。”祁聿似乎是为难会儿,才勉强想出个比较合适词。
陆卓年挑眉,道:“哦。”他身子微微后仰,将手插进裤兜里,以个非常帅气姿势站在那里,风流尽显,“只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刚才话,并不是在说你。”
祁聿知道他说是那句“不喜欢就爱谁谁”,作为个不被喜欢人,他十分淡然地微笑道:“没关系。”
但对于祁聿来说,没有人打扰生活给他前所未有宁静,每天花三四个小时打扫卫生成为他生活部分,他熟知房间里每个无法用吸尘器吸干净、必须手动清洁暗角,也知道哪些地方容易积蓄灰尘,需要更加细致清理。
然而今天,他遇到问题——陆卓年行李没有拿走,横亘在卧室地毯上,甚至没有合上,大喇喇地敞
陆卓年觉得这样对话索然无味,随意地点点头,刚扭身要走,又听祁聿说:“刚才那样过马路很危险,以后还是不要那样。”他不由得顿顿,要去看祁聿表情,祁聿却从他身边错过去,走到前面去。
仍旧是陆卓年开车,将祁聿送回家,然后换自己车开走——他早打电话叫助理把车停到小区停车场。
“什时候回你家趟?”陆卓年问。他不肯承认之前自己做得实在过分,只说:“毕竟你东西都准备好。”
“要先问问,再打电话给你。”祁聿回答。
祁家还是祁老爷子当家,眼见七十岁人,忙乱些,也可以理解。陆卓年点点头表示等他消息。祁聿把外套还给他,又道遍谢,陆卓年便开车走。从后视镜里看到祁聿直站在原地目送他,十足十地谦虚守礼,便觉得祁家人包袱太重,活得太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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