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会喝醉。”祁聿微笑道,“两个人总要有个清醒,待会儿还要开车回去呢。”
“不喝,”陆卓年把自己酒杯推远点,“来开车。这酒不会醉人,万你要是醉,负责善后,保准给你送回去,行吗?喝点,试试。”
祁聿无法,只好抿小口,是甜甜果味儿,
祁聿当下微微笑,但就这下,至此再无表情,直到下车,陆卓年将他拉进场。
看似不过是个气氛热闹点酒吧,但其中表演实在过于惹眼,祁聿看眼就撇开头,伸手扯住陆卓年衣服。
陆卓年回过头来看他:“怎?”
祁聿说:“回去吧。”
他说话声音轻细,被嘈杂音乐和人声盖过去,但陆卓年还是通过他唇形猜中他意思,便笑笑,将他扯住自己衣服手拉住,微微用力握握,说:“没事,跟着就行。”
陆卓年小时候,也是上国际学校,请家庭教师,学乐器,练书法,上头还有个哥哥当做楷模,没人教他点儿歪东西。可等他再大点儿,知道陆家终归有陆卓华担起来,父母对他并没有太高期望,便点点开始试探着父母底线。都说长孙子,小儿子,陆家两口子觉得平日忙于工作,亏欠小儿子许多,又有陆卓华支撑着门楣,确对陆卓年要娇宠些,底线也就退再退。渐渐地,陆卓年就径自往花花世界里自由游荡去,再没回过正途。
尤其后来又出国,更是翻着花样地玩儿,连珠穆拉玛峰都上去过,当年可把俞薇吓得不轻,总觉得这个儿子教人操心,防着他出事儿。
谁承想,最不安分好好地活下来,最不叫人操心反而下子没。
于是这个不安分如今也不得不安分下来,学着叫人不操心,学着收敛自己满身浪荡江湖气儿,禁锢在格子间里,来往于繁杂人事。你要叫他甘心,那实在是太为难他些。他在玩乐事上也是数数二精通,颇为骄傲,可如今全成不务正业,成陈年虚影,不堪追忆。
其中最叫他难以接受,大概就是代替兄长,娶个原本该是他嫂子人。而且这个人似乎恰好集他最为抗拒切为体,将规矩两个字融进骨血里,将面上功夫做到极致。
祁聿犹豫瞬,被陆卓年牵着手,稀里糊涂地往前走,先找人拿两杯酒,然后在比较靠近舞台地方坐下来。
“喝过酒吗?”陆卓年问着,把杯酒推给祁聿。
“喝过点。”祁聿答道。
陆卓年露出点惊讶表情,“不错啊。这个很淡,尝尝。”
祁聿手扶上杯子,却并不喝,陆卓年在旁边劝他:“喝点,不要紧。在这里,喝点酒感受会不样,更棒。”
直到得知祁聿在祁家境地,知道他情有苦衷,才终于舒心。
他觉得,他真正所长可以派上用场。
他跟祁聿说:“你不要总是端着,要染上点人间俗气才行。”
为此还特地跟祁聿两个人去商场里换身行头,找人打听圈儿,总算挑中个热场子,把祁聿带过去。
祁聿隐隐有所预感,然而陆卓年并不告诉他具体目地,只说:“你只当自己是见世面,实在不行就看看,玩儿不玩儿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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