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柜台远远,也听不见人声,处在只听得见自己喘息和翻书声寂静中。感觉好像独自待在世界角落,既孤独又恐怖。也为自己即将要做事愧疚得浑身发抖。
那时,从书包里拿出美工刀,对准书本中心往下划开。把书页从书上切离时,感觉自己心不可思议地得到解脱,整个人都变轻松。
想要切开。
书本……不,是更柔软、更温暖、更纯净东西……
这来,积聚
那天情景还历历在目,但美羽脸却重叠上芥川脸,让感到阵茫然。
刺骨寒意依然无法停止,抑制不住恐惧逐渐麻痹脑袋。
不行……
受够。
不可以再接近芥川!
「定伤害你吧!希望你能忘这件事,不要再管。」他沙哑地说完,就站起身来。
「对不起。」
难过地道歉后,芥川离开保健室。
被独自留下,感到脚底窜上阵寒意,全身喀嗒喀嗒地颤抖,忍不住以双手抱紧自己身体。
只有刚才被他抓紧左手伤口火辣辣地发热着。纱布被染红色块渐渐扩张。
紧紧握住刚包扎好左手,贯穿脑髓痛让差点忍不住大叫。
芥川继续叫喊:「什认真又诚实又体贴好人!才不是!才不是那种人!井上什都不明白!」
他以毫不留情国务部长紧紧握着手,还渐渐把脸贴近。透露出怒意眼神、嘴里吐出痛苦喘息、苍白而不住颤抖嘴唇,都让感到股狂乱杀气,害怕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想要退后逃开。
「在很久以前就把别人人生搞得塌糊涂,就像大宫那样,表面上伪装得很诚实,其实却是最卑鄙最下流人,甚至背叛信任自己人们!」
好恐怖,手也好痛。被他激情震住,全身动弹不行。他所说每句话都像漆黑浊流,渐渐注入心中。
天之中,体内会几度涌起野兽般,bao躁情绪。
想到自己迟早会放纵情感伤害某人,眼前就变得片黑暗,全身都会冒出冷汗。
要怎做才能压抑这种焦躁情绪?
请不要再逼,不知道现在自己会做出什事。
在图书馆割书时触感,反复浮现在脑海。
——井上什都不明白!你根本点都不懂!
他这几句话贯穿胸口,感到呼吸困难、皮肤痛得像火在烧,同时脑中封闭记忆也鲜明地重现。
心叶、心叶,这个愉快呼唤声音。用戏谑表情仰望甜蜜眼神。摇晃不已马尾。
——心叶,你定不懂吧!
在屋顶栏杆旁回过神来,寂寞地对着微笑,喃喃说完这句话就后仰倒下美羽。
「不能有丝毫纵情享乐,非得严格地自戒持不可,但是抑制不自己冲动。现在在想些什,你知道吗?井上?你知道现在心情是怎样吗?知道真正愿望是什吗?知道正在想事有多卑鄙吗?你不知道吧?是多污秽人类——井上,你……你根本点都不懂吧!」
他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杀气腾腾地瞪着。
这个人到底是谁?
他不是认识那个芥川……
芥川终于放开手,转变成悲伤痛苦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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