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对内:老婆是天,老婆错。
玑:
缱发表论文《论信息不对等对追妻负面影响》
他脸色惨白,呢喃着:“他果然是在利用。”
昨日种种令他对湛缱生出点妄想,此时此刻,这些妄想化成灰烬,压在他心口,令他难以呼吸,身心剧痛,血液直往喉咙口冲。
切都是他蓄谋已久。
披龙袍是为让云家陷入今日这不忠不义之地,他竟蠢到以为,是湛缱大发慈悲,在关心他冷暖。
云子玑揪紧心口衣物,手握成拳攥得死紧,他猛地呕出口血,白绒绒兔毛大氅点上几朵血做梅花。
他特意对上燕伦视线:“逆天而行者,九族尽诛,个不留。”
·
日头高悬时,早朝散去。
紫宸宫外,山舞脸焦急地飞奔进内殿。
云子玑看他脸色便知前朝不好:“是不是出事?!”
剥夺他最后丝体面。
燕伦是这样想,就连云非寒心中都十分有数,做好替子玑担下罪名准备。
可如今这个局面,实在令人惊疑——陛下这是改性子,对云子玑动真心?!
“说来昨日之事,确有人失职。帝妃进宫,没有仪仗,连马车都不曾派辆,害帝妃冻伤身子,高烧不退,朕昨夜照顾宿才退烧。”
湛缱坐回龙椅之上,把玩着扶手镀金蛟龙:“既然是太后不肯给朕帝妃体面,那朕自然也不用给太后体面。”
“子玑?!”
湛缱进殿时,恰好撞见云子玑呕血这幕,他疾步冲过去,抱住云子玑柔软身体,急得声音变调:“怎?是不是心口痛?!”
云子玑双眸寒如秋霜,他冷眼看着湛缱演这场深情戏码,眼角坠下滴破碎泪珠:
“陛下耍耍得开心吗?”——
缱对外:看清楚,老子是北微天!
山舞猛灌杯茶水,才把气喘匀:“他们弹劾公子昨日龙袍加身,说整个云家都有谋逆之心!”
云子玑脸上血色顷刻间消散,声音都虚几分:“果然然后呢?!”
山舞被吓得语无伦次:“陛下应该是发很大通火,见下朝*员个个面容凝重,像是死里逃生,说什君心难测,云家遭殃话,猜想大事不妙,也来不及听全,便赶回来禀报!”
山逐听得心惊胆战:“定是又下什贬斥旨意,上次二公子被贬,也是今日这样!公子,这可怎办啊?公子?!”
云子玑踉跄下,险些摔,被扶把才站稳,素白手用力撑着桌沿,血管都清晰可见。
“自今日起,太后出行,律不得使用皇家仪仗。”
众臣大为吃惊,剥夺仪仗是极大羞辱!等同当着天下人面扇太后耳光!
以后太后出宫,便连马车都不配坐,不管多远,都只能徒步走着去,便是在宫里,也不配坐轿辇!
燕伦抬头劝道:“陛下三思,此举恐怕会让天下人非议陛下不孝,有违天意!”
“天意?”湛缱嗤笑声,异色眼瞳迸着戏谑狂,“朕就是北微天!朕意思,就是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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