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缱想想,夸赞自己:“这就叫广纳忠言。”
云子玑心中嘀咕:这叫欠骂。
他面上还是乖巧温顺,埋头把碗里湛缱给他舀冰糖湘莲吃光。
用完早膳,湛缱便得去上早朝,他走出正殿时,又转回来:“按礼制,今日该去见太后,子玑,你若不想去,朕让人去告知声。”
如今他早已不把永宁宫燕氏放在眼里,自然也不想敬重,已是连面上功夫都懒得做。
湛缱笑道:“正是如此。对,今日朕会正式复你二哥官职,将他提到正三品枢密院少卿职上,之前因他对朕出言不逊,朕才贬他官衔”
“二哥不是有意!”云子玑急着解释,连肉包都放下。
当日那道召云子玑入宫做帝妃圣旨颁进云府时,云非寒喝几口闷酒,竟敢直接冲进宫里,把湛缱骂个狗血淋头,说他恩将仇报,折辱云家,又说他好色贪性,总之什大实话都敢往外蹦。
湛缱那时也是气急,直接剥云非寒爵位,还将他贬为六品小官,离被贬出京仅差级,后来是云国公亲自去宫里告罪道歉,湛缱才勉强保云非寒丝体面。
这已是半年前事,湛缱如今想起来,哭笑不得:“朕觉得二舅骂得极对,极好。”
子玑山舞仿佛膝盖中箭,殿内所有宫人都下跪接这道圣谕。
“陛下,你不必如此。”云子玑觉得这太夸张。
“你在家里睡到何时,在宫里也能睡到何时,就算是日上三竿还在被窝里都没事。”
云子玑眉心动:“可宫里有宫里规矩,不该成为特例。”
“你就是特例。”湛缱捧着云子玑脸颊,坚定宠溺地道,“子玑在朕这儿,永远是独无二特例。”
云子玑看这位皇帝是真不打算当孝子,虽然不知湛缱为何性情大变,但他自然不敢那为所欲为:“若不去,只怕外面人传得难听。”
湛缱知他会这答,便说:“那就等朕下朝之后陪你道去,有朕在,她不敢为难你。”
云子玑不想他为自己考虑得如此周全,心中小小感动,点点头答应:“好。”
湛缱熟知燕氏手段之阴毒,特意对苏宫令道:“苏言,你今日就在帝
云子玑以为自己听错,皇上竟然称二哥为二舅?!
虽说论辈分理应如此,但帝王哪可能真把臣子视为自家人啊?
“你最近怎总喜欢被人骂啊?”
云子玑嘀咕起来,嘀咕得太大声,湛缱全听见。
“,当然,真心爱护子玑人指出朕不是,朕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宝石样眼睛溢出明晃晃喜欢与偏爱,令云子玑无所适从,他轻轻推开湛缱:“陛下快用早膳吧。”
湛缱觉得,能让子玑欢喜害羞,比打胜战还要有成就感。
用早膳时,湛缱边留意子玑喜好,边毫不避讳地提起前朝政事。
“昨日你给朕提个醒,朕今日会命人复查朕登基这半年来所有选拔考试,不仅仅是太医院医官考核,还有三省六部新晋*员选拔成绩,如果有猫腻,可以顺藤摸瓜,查出不少污泥脏垢。”
“选拔公平公正才能顺应民心,陛下在这件事上无论如何计较查问,也没人敢非议过多。倘若有人敢出面制止,无异于自投罗网。”云子玑说完,咬口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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