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玑:“以为已经过许久。”
苏言看得透彻,乐道:“其实殿下心中是不想君上去见燕姑娘。”
云子玑:“才没有!”
他嘴上骗人,心里却实诚得很。
明明是他劝着湛缱去见人家,现在又嫌湛缱不能快点回来。
待他走后,云子玑才将醋里虾仁夹起,放进口中尝尝,酸得很。
湛缱走,山逐便上来接替剥虾任务,可他剥虾,云子玑却没兴趣吃。
“公子不是最喜欢盐焗虾吗?刚刚陛下剥都吃七八只呢,难道是山逐剥虾不好吃?”
山舞笑道:“恐怕是因为陛下剥虾独无二吧。”
云子玑:“”
这步棋并不算精妙,却很关键。
重活回,湛缱岂能再受摆布!?
“朕不想见她,让她走。”湛缱冲张宝德说。
张宝德十分为难,求助样地看向帝妃。
“先帝意思不可明着违拗,陛下去见吧。”云子玑夹起块虾仁,放在醋里滚滚,滚又滚,“微臣真地点都不介意,也不会生气。”
玑,很不开心。
张宝德说:“是太后让燕小姐进宫学礼仪,说是等先帝国丧过后,就让陛下正式封后,太后娘娘还说这是先帝意思,陛下不该违抗,燕小姐现在就在安宁殿候着陛下。”
湛缱:“”
隆宣帝把封后和继位写在同道遗旨里,湛缱登基后,全北微人都默认,燕又柔会是皇后。
只是碍于国丧未过,不好进行封后典礼。
眼巴巴看着紫宸宫门口。
又等会儿,等到他扔那枚雪球和地上雪融为体时,湛缱还是没回来。
“看来他有很多话要和燕姑娘说呢。”
云子玑失落肉眼可见,但他很快掩
他放下筷子:“这虾你们吃吧,饱。”
他走到殿外,看着紫宸宫雪景,随手抓捧雪,想捏着解解闷,这雪球却跟他对着干似,捏又散,捏又散,怎都揉不成形!
“无趣!”云子玑生气地把雪球砸到地上,“无趣得紧!”
苏言在旁看着,笑而不语,云子玑忽然转头看她:“他怎去这久还不回来?”
苏言愣下才明白帝妃所指何事,她笑道:“陛下才走不到盏茶功夫呀,从紫宸宫到安宁殿有些距离,恐怕此刻陛下还未到安宁殿呢。”
他筷子下虾仁都快被醋腌制入味。
湛缱:“”
燕又柔皇后之位是先帝赐封,她无大错,湛缱轻易还废不得,此事如果处理不好,难免拖泥带水,到时只会令云子玑徒增烦恼。
“罢,朕去把她打发再说!”
他起身离开紫宸宫。
而云子玑当日能进宫,是为尽快将他困为人质,因此也不挑时候,当日进宫切会如此草率敷衍,也有国丧原因在。
“陛下去见见吧。”云子玑云淡风轻地说,“她毕竟是你未来正妻。”
“子玑!你也用话来刺朕?”湛缱委屈,“朕不喜欢她!朕说过皇后只会是你!”
前世,湛缱是在御驾亲征之前为安人心才立燕又柔为后,也仅限于将她摆在皇后位置上,连她住未央宫都没踏进过,更妄论喜欢与否。
太后当日那急着要让燕氏之女占据国母位置,无非就是等着湛缱死在边境后,能借燕又柔之口提议让湛尧继位为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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