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小浅比云府所有人都要开心。
云子姝清醒之后,小手抓住脖子上神木,他知道这于湛小浅而言是最重要信物,便想还给他。
湛小浅包住他手:“。”
云子姝这回病得突然,小小年纪,身体吃不消,被哥哥喂药时也没力气再像之前那样满院子上蹿下跳。
看他喝药可怜,云非池特意去买
到后半夜,大夫才擦着额头汗走出来,与云家众人说:“三小姐是娘胎里带出来弱症,若是着凉吹风,着不慎就留不住,得看看今晚能不能退热,若能退热,便没有性命之忧,若不能,恐怕”
湛小浅比任何人都快步地奔向床边。
云子姝浑身像是被水浸过般,长睫毛带着冷汗凝出水珠,他撑开眼睛,用微弱光看着湛小浅,气息微弱地问:“小浅哥哥爹爹来吗?”
湛小浅握住云子姝滚烫手,开口才意识到自己哽咽:“没来,不等他。”
他解下脖颈上银辉神木,将他系在云子姝脖子上,他虔诚地把神木抵在额头,这是西狄祈福方式。
冲天药味弥漫在听兰阁中。
湛小浅被隔绝在屏风外,他看到刺鼻药汁不断往云子姝嘴里送,大夫手中针不断在他穴道上扎。
慕容淑急得哭红眼,云震在外厅不住地打转。
“都五岁,怎吹个风还能病成这样?”
云家已经万分小心,就算纵容云子姝站在雨中,也是给他穿好足够御寒衣物才由他任性回。
云非寒在门口守候多时,他劝不动子姝,便根据雨势大小,时不时给子姝添衣。
以为这样足够御寒,但云子姝咳起来时,他心下就被吊到嗓子眼。
“小姝!”他冲出去,手摸上云子姝额头,果然片滚烫!
云子姝竟还想着安慰小浅:“随时都可以陪你等咳咳!!”
湛小浅眼睁睁看着云子姝咳得蝴蝶珠钗都掉下来,咳得唇无血色,身体都软下来。
幕即将降临。
北宫方向,终于有人骑马而来。
却是赵闻。
“小殿下,您还在等啊?!”赵闻冒雨下马道,“王爷今日不会来。”
湛小浅:“”
传说这截神木能承载所有祝福,佩戴神木之人,将会平安顺遂。
端兰明安生前曾无数次用这样方式为他小浅祈福。
今日湛小浅虔诚地对神木祈愿,他要云子姝好好活下去。
·
大抵是湛小浅祈愿得到回应,云子姝在天亮时,终于退高热。
却不想是这个后果。
“都怪,都怪!”云非寒已经自责起来。
但错本不在他身上。
湛小浅自责地低下头,错在他。
如果不是他硬要等,如果他能早点回屋里去,云子姝就不会站在风口陪他站近乎下午。
“快去叫大夫!”
云非寒把云子姝打横抱起,冲进府里。
湛小浅再顾不上爽约父亲,他扔伞,同冲进府里。
赵闻亲眼所见,在云子姝病倒这瞬间,云家上下就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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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有最后丝期待:“那明日?”
“明日恐怕也不行。”赵闻有些愧疚,面露难色,“王爷很快又要去前线。小殿下,别等。”
“咳咳!!”
云子姝实在没忍住,打个寒颤。
湛小浅才发觉她双手冰凉,小脸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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