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缱才没在她晕厥时要她命。
燕又柔心中五味杂陈,她从小就知道云子玑是个什性子。
当年琉璃花瓶事,燕又柔虽然挨打手心,但她也没忘云子玑本来是打算替她扛下罪名。
害个除哥哥以外唯真心待她好人,她心里也不好受。
她在桥上徘徊许久,终于做决定,要去趟未央宫,放下身段道个歉,无论云子玑接不接受,她心里总归能好过些。
太后上前,踩住地上那枚凤凰钗:“今早湛缱闹这出,傍晚准皇后就溺毙在荷花池,你说,会是谁做?”
月音然:“选妃中途作废,帝妃早就背上善妒之名,准皇后死在宫里,必然是帝妃做。”
“找个手脚利落。”燕氏踢走地上那枚珠钗,“别让她活着走出宫门。”
月音低头笑着应:“是。”
·
太后:“”
“难道你连皇后之位都不要?”
燕又柔冷笑:“湛缱喜欢是男人,那坐上皇后之位又图什?图给湛尧铺路吗?燕又柔凭什给别人做垫脚石!?”
太后:“给尧儿做垫脚石是你福气!”
“这样福气,不稀罕,想要这等福气人多是,太后娘娘另找他人吧。”燕又柔摸摸没凤凰钗发髻,身轻松,“不奉陪。”
宁宫。
永宁宫正为湛尧乱作团,太后心焦地在殿外等着太医来回话,抬眼瞧见未经通传就擅自进宫燕又柔。
太后本就有气,认为在这个局里,是燕又柔开错头,才导致局面砸成这样,她见燕又柔来,正要开口指责。
燕又柔先她步,拔下发包上凤凰钗,当着太后面,把珠钗摔成两段。
“这准皇后谁爱当谁当!本姑娘不陪你们玩!”
她正要下桥,身后伸出只手,抓着她头发,把她猛拽到桥边,燕又柔未及挣扎。
扑通声,荷花池上冰面被砸碎,溅
从永宁宫出宫,必然要经过御花园座桥。
这座桥下,是片碧绿色池塘,夏日里,池塘会开满荷花,冬日,池塘结层薄薄冰,干枯凋零荷花在这层冰面上垂倒。
过桥之后,有两条路。
条出宫,条通往未央宫。
燕又柔从旁人口中得知,她能全须全尾地被挪回西殿,是因为云子玑及时赶来劝住皇帝。
她走得干干脆脆,太后气得脸都白,唇上艳红色口脂显得诡异。
月音忙说:“或许燕姑娘只是今日被吓到,明日定会后悔,进宫给娘娘赔罪。”
“后悔?”太后冷笑,“就算后悔,哀家也不会给她机会。”
“准皇后只有个,燕又柔却可以有很多个。燕氏又不是只有她个适龄女子,挑个人把她替吧。”
月音:“太后意思是”
太后看眼地上珠钗,气急:“燕又柔,你怕是被湛缱吓昏头!你哥哥还要仪仗齐王,你别失分寸!”
燕又柔瞥眼内殿进出太医,知道湛尧是个养尊处优握不住兵权。
她是太后为齐王布棋子,哥哥燕迎也是。
湛缱如今疯成这样,再跟他对着干,不仅燕又柔性命堪忧,前线燕迎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究竟是哥哥仪仗齐王虚权假势,还是齐王仪仗哥哥骁勇善战,太后心中比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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