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缱无可奈何,亲手执笔在云子玑那句话边写:“朕小字,只有帝妃叫得。”
“朕笔迹你大哥认得,如此,帝妃可满意?”
云子玑眉梢轻扬:“十分满意。”
湛缱温柔地看着他,忽然提醒说:“你大哥是个谨慎之人,只怕要说你恃宠而骄。”
云子玑道:“贯是挨得起批评,倘若旁人指出错处确有其事,定会虚心受教挨罚,大哥若训恃宠而骄,只能等着他凯旋回京之日,由他打掌心。”
云子玑又接着看下去。
“大哥问近日过得好不好。”
湛缱笑着问:“子玑打算怎回?”
云子玑执过笔,本正经地写起回信,手腕间簇拥神木孔雀石随着他动作落在纸上。
湛缱凑过去看,只见几个俏皮字眼跃然纸上:
这肯定不是他医术问题,他见帝妃双眼含光,眉宇舒展,便知心病已愈。
只是云家处境虽有好转,但危机并未解除,这心病怎就出奇地全好?
没尝过情爱神医根本摸不透这其中关窍。
下朝后,封前线书信经由皇帝之手,送到帝妃眼前。
云子玑见信上字迹,便惊喜道:“是大哥信!”
过没关系,自与陛下互明心意那日起,早将她视为母妃。”
“母亲生前说过,银辉神木能使命途光明。”
他重获新生,便是重得光明。
湛缱将银辉神木戴进云子玑手腕里:“将它再次赠给你,神木光明便会庇护子玑。”
“那陛下你呢?”
湛缱握住他戴着孔雀石右手:“朕会告诉大哥,帝妃是,不许他打帝妃手心。”
他贴在子玑耳边道:“帝妃手心,只有朕能打。”——
边境吹风沙大哥:“把家书当情书写是吧?”
“湛小浅是个不错夫君。”
湛缱低笑,故作恼怒:“帝妃胆子越来越肥,竟敢直呼朕小字。”
“大哥必然也会斥没有规矩。”云子玑装起无辜来:“那便改为‘陛下是个不错夫君’?”
湛缱握住他要动笔手,承认道:“朕喜欢被帝妃叫小字。”
云子玑得寸进尺:“那大哥要是训可怎办?”
“云非池奏折里,夹这封家书,还有这盒礼物。”湛缱让周青把个沉甸甸木匣子放到桌上。
云子玑已经拆信封,读起信来。
云家变故惊动边境,云非池担忧家中,故写此信问候。
湛缱道:“朕会在奏折里亲自批示回复,让他安心。”
若是云子玑来回,难免会让云非池担心是报喜不报忧,皇帝亲自执笔回信,自然最有说服力。也让云非池知道,就算此事还未彻底解决,至少还有皇帝撑腰,云家出不大乱子。
“子玑就是朕余生光明。”
云子玑抚摸着这截神木,想起少时第次得到这截神木时,湛小浅也说过同样话。
这多年,物是人非,沧海桑田,湛缱对他心意,却从没有变过。
“会珍重自身。”云子玑告诉湛缱,“为至亲,为北微,但终究是为陛下你个人。”
这日沈勾来把脉时,发现帝妃脉象仿佛注入股生机,再没有前几日那样蔫吧唧颓败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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