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陷入沉思。
隆宣帝驾崩前,悄悄给湛尧留八万私兵,养在齐州,齐州是齐王独立封地,君王之权在这里默认被削减。
这两年,太后也费尽心思为齐王偷偷募兵,凑够十万人,这些人在齐州上报名册上都是平民身份,实则暗地里接受着
画像展开在钱掌柜眼前,只见画上之人,姿容出众,仪态端雅,最要紧是,他眉眼间竟和帝妃有三分相似!
钱掌柜啧啧称奇,仇屿这个画师在皇城中很有些名气,据说当年他负责给隆宣帝选妃秀女们画像,因为笔下力求真实不肯给这些秀女美化星半点而遭到报复污蔑,最后被赶出皇家画院去江南带,这件事也令仇屿名声大噪,这下大家都知道仇屿画比人眼睛看到还要真实。
钱掌柜道:“倘若纪公子真和画像模样,那定能入陛下眼!纪姑娘,可否将画像留下,待拿去给大人们看看,此事能不能成,明日就给你答复。”
纪沅玉道:“好,等钱掌柜好消息,此事若能办成,纪家定感激成人之美那几位大人,日后想在江南带经商,纪家定给予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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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退回椅子上坐下,苍蝇似地搓着手,眼睛艰难地从金子上移开:“纪姑娘如此有诚意,小也很想让您心愿达成。不知纪公子方不方便露面,小引他去给大人们看眼。”
纪沅玉瞥他眼,不满道:“怎,你觉得家小弟没有云子玑好看?”
“不是不是!”钱掌柜连忙找补说:“纪公子定和纪姑娘样生得倾国倾城,只是再好看人儿也得君上喜欢才行啊!您说那云帝妃,长得也就平平无奇,也不知怎就入君上眼,君上爱得跟宝贝似。这君心难测,不就是这个理儿?所以小是想让纪公子先露个面瞧瞧,咱们也好把握着分寸去顺水推舟啊!”
“云子玑”纪沅玉嗤笑声:“他确实是平平无奇,街上抓大把。”
钱掌柜:“”
“纪家真这样说?”
这画像当夜就随着燕伦起进永宁宫。
燕伦点头道:“千真万确,事成之后,不仅还有五百万两黄金答谢,日后江南带通商要道也会给予方便,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是为把弟弟送进皇宫,连生财之道都拿来交易。”
这实在是令人心动条件。
“眼下湛缱搅局面,前线进项还有各地官府都不方便再敛财。”燕伦压低声音说:“要养活齐州那十万张嘴,需得尽快另辟蹊径,否则旦到用兵时候,只怕是要乱。”
虽然他是燕氏党爪牙,但亲眼瞧过帝妃长相后,也是打心眼里折服,“平平无奇”只是拿来奉承眼前这位客套话而已,她竟当真,还以此嘲讽。
果然纪家和慕容家是针锋对麦芒死对头!
“家小弟此次没有进京,他爱慕君上已久,为他相思成疾,如今缠绵病榻,不宜长途跋涉,但若此事能成,小弟相思病自然会不药而愈,届时再进京也不迟。”
钱掌柜为难起来:“姑娘见谅,见不到本人,这事当真是不太好办。”
纪沅玉从丫鬟手中取过副画轴:“见不到人,看画也行,画此肖像是前国手仇屿,他笔下从不作假,这画画成什样,弟弟本人就长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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