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舞怕他难过,便说:“想必陛下今日事务繁多,不会来。”
云子玑又剪下段灯芯,烛火在剪断瞬间暗暗,继而火焰又稳定下来,比之前更加明亮。
“灯芯长,总归是要剪,否则烧到外头去,只会累及无辜。”
山舞时没听懂帝妃话里意
今日却迟迟不见人影。
山舞走出来撞撞山逐肩膀:“公子和皇上吵架?”
今夜是山逐陪帝妃去赴宴,山舞只能这样打听。
山逐:“也不知算不算吵架,听着,更像是陛下在跟帝妃赌气。”
山舞:“陛下已经下旨答应东单国请求,让那个什什王子入宫?”
“之前以为陛下对燕又柔有意才会吃醋,现在知道陛下心在这里,为何还要为无关紧要旁人吃醋?”
“你你就是仗着朕喜欢你!”
云子玑有恃无恐地仰起脸颊:“难道陛下不喜欢?”
湛缱:“”
他爱惨云子玑这副骄傲不驯模样,他想凑过去把他亲到睁不开眼。
,庸和宫才安静下来。
在内殿卸下帝王冕旒湛缱,在看到帝妃进来那刻,立刻冲上前抱住他:“子玑,你放心,朕说不纳妃就是不纳妃,管他是什公主王子,朕都不想要,朕这生只会有你个名副其实名正言顺妻子,多余再不会有。”
他怕子玑多思,迫不及待地向他表明爱意——独无二只属于云子玑个人爱意。
云子玑靠在湛缱肩上,他格外理智:“你若不答应,怎稳固跟东单联盟?”
旦借着东单边境地势开战,北微军队或多或少是寄人屋檐下,倘若不能完全满足东单请求,把单宁留在北宫,万战争中途东单反悔,北微将遭受腹背夹击。
山逐点点头:“但陛下没给名分。”
他忍不住骂道:“东单狮子大开口,还想让这个王子当皇后呢,白日做梦!”
山舞抬手示意他小声些,他看眼殿内,云子玑坐在桌边,无聊地剪着灯芯,似乎也是满脸愁容。
山舞进殿道:“公子,时辰不早,莫不如先就寝吧?”
云子玑看眼殿外,宫门紧闭,没有多余动静。
然而湛缱没有这做。
他握紧拳头,照着话本里那些怨侣台词念:“你别以为朕对你喜欢不会被他人转移!既然帝妃这大度,好,朕现在就下旨,答应东单请求!”
殿外人影随着烛火颤动而消失。
夜深人静时,未央宫灯火通明。
山逐望着宫门,往常这个时候,皇帝已经巴巴地过来侍寝,啊不是,是让帝妃侍寝。
烛火下,殿外人影攒动,分不清是御林军还是其他什人。
云子玑看着外头影子,淡声道:“陛下就将单宁留下吧,不介意。”
湛缱搂着子玑肩膀,让他跟自己对视,声音都重几分:“你不介意?多个人来分走朕对你宠爱,你不介意?!”
“陛下首先是天子,是北微皇帝,你当以前线大局为重,不要拘泥于这样儿女私情。”
“朕对你真心在你眼里只是上不得台面儿女私情?”湛缱语调已经有些生气,“之前燕又柔不过进宫见朕面,你都不开心,醋坛子都打翻,熏得满宫都是,现在你跟朕说,多纳个人进宫,你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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