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又柔接过手帕,自己擦掉眼泪,坐在院子里小桌前,看到桌上摆着粗糙糕点,闷声说:“你怎就吃这样东西?”
边嫌弃,边却又拿起块丑丑绿豆糕往嘴里送——她伤心得早上水米未进,实在太饿。
糕点入口,燕又柔愣住。
这绿豆糕看着丑陋粗糙,却香甜软糯,可口美味,完全不输未央宫御厨手艺!
吃块就停不下来,又拿起红豆糕,桂花糕往嘴里送。
燕又柔撇撇嘴,眼泪说来就来:“跟哥吵架,离家出走。”
云子玑:“怎?”
“跟他说太后不是好人,他不信,骂不知好歹,说忘恩负义。气不过就离家出走,本想来未央宫找你,你倒好,被打入冷宫!点都不争气!”
燕又柔越说越伤心,眼泪掉得汹涌。
云子玑有些无措,他把碰过泥土手放在腰上衣裳上蹭蹭,这才取过方干净手帕递过去:“别哭,你哥哥说不定有苦衷。”
燕又柔踏进冷宫宫院,原以为会看到满目悲凉与萧条。
却见小小宫苑被打扫得清爽干净,空气中没有丝难闻气味,反倒溢着花草香气,宫苑四周本该片死气枯枝烂草全部都被虽不名贵却格外生机勃勃小花代替。
内殿里宽敞明亮,入目家具虽不华美,却都是崭新干净,燕又柔设想中布满蜘蛛网烂椅子歪桌子样没见着!
身处冷宫云子玑竟还有闲心给树木松土浇水。
燕又柔:“外面都翻天,你还有这等闲情逸致?”
冷宫外,守着拨侍卫。
据说是皇帝为困住帝妃。
帝妃出不冷宫,外人也进不去。
这早上,侍卫已经挡掉两拨人,拨是永宁宫嬷嬷,拨是单宁人。
这两拨人都打着为帝妃好名义,其实心中揣着什歹毒心思,侍卫心知肚明,毫不留情地将人赶走,若他们纠缠,便拿出皇命震慑,冷宫外这才清静。
这些糕点,光看外形简直毫无食欲,然而只要尝上这口,就彻底停不下来!
山逐山舞心道:要把美味糕点做得丑陋来掩人耳目,也真是难为御厨。
云子玑看她吃得如狼似虎,怕她噎着,给她倒盏茶。
燕又柔拿起茶水就往嘴里倒。
“什苦衷啊!他从小到大都没骂过,现在为功名利禄,连这个妹妹都不要!云子玑,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般好福气,能有两个那好哥哥吗?”
云子玑:“可二哥现在在坐牢啊!”
安慰人嘛,只要比她惨就行。
燕又柔果然立刻不哭:“那确实还是你惨些。”
云子玑:“”
“就是天塌,也不需要来顶啊。”
云子玑从山舞手中接过水,倒进松过土壤里。
他希望这棵玉兰树能重获生机。
浇完水,云子玑才将袖子放下,看眼燕又柔,看吓跳。
“你眼睛怎又红又肿?”
到中午,却来个令侍卫们头疼人。
“可是准皇后!你们敢拦?”
燕又柔双手叉腰,仗着这个头衔逞威风。
侍卫拦也不是,拿出皇命挡也不是,只得进冷宫请示。
云子玑正在院子里给那棵枯萎玉兰树松土,听说燕又柔来,便让侍卫不必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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