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错啦。”湛缱从龙椅上起身,手中把玩着帝王玉玺:“从始至终,杀端兰族都是朕意思,端兰拓是朕许帝妃杀,灭端兰族也是朕旨意,当日云非寒并非假传圣旨,而是真真切切带着朕口谕去行刑,否则你以为驻京大军敢私自动杀刑吗!?”
云家在军中威望再高,云子玑再得宠,都不可能撼动得皇权对军纪约束,那晚驻京大营诛杀端兰战俘,是真真切切照圣旨行事,只是对外说是云氏乱政,假传圣旨,太后便深信不疑。
燕氏:“你你就不怕端兰明安在下面阖不上眼!?”
湛缱冷声笑,异色眼瞳中却有伤感之意:“若朕不灭端兰族,母妃才是真正死不瞑目!这群人若不是被东单国包庇起来,早该灭在朕手里,还配苟活至今?”
单宁慌乱起来——难道东单开始就猜错湛缱心思!他根本就恨不得自己母族被灭?
燕氏眼见时机成熟,看眼燕迎,燕迎立刻起身,声如洪钟:“来人!”
殿外立刻冲进数百位禁卫军,包围紫宸殿内所有人。
枪刃齐齐指向湛缱。
湛缱冷笑置之:“母后说朕亲近外族,如何亲近?难道与你和东单签订割让东边六城契约样,割地以求他国垂青?”
太后惊:“你血口喷人!”
方向走。
“母后便说说,父皇真遗旨里写些什,儿臣也很想知道。”
燕氏惊诧于湛缱不动如山态度,今夜切部署都太顺利,令她莫名心慌。
但背后有十万兵马撑着,她又有底气,她展开遗旨,众臣立刻从席位上起身跪接。
“湛缱立身不正,非族类,其心必异,待西狄平定后,北微上下当除之以绝后患,另扶湛尧为帝,不得有违。”
湛缱扫视眼底下群臣,似笑非笑:“好个‘非族类,其心必异’,父皇从未将朕视为儿子,北微也从未将朕视为真正国君,朕不过是你们拿来抵御外族进犯工具罢,有朝日朕为北微死在边境,你们也只会拍手庆祝,再说句‘死得好’!”
“陛下”
众臣羞愧地低着头,他们现在想起来,这多年给北微带来和平与胜利,是眼前这个君王,是他们打从心眼里不愿接纳君王,原来皇帝心里也都知道。
这样偏见被湛缱摆在台面上说
“物证在此,太后娘娘还有什话说?”
云非寒从内殿走出来,手中拿着,赫然是太后与单正远签下契约,契约上凤印鲜艳夺目,轻易抵赖不得。
“云非寒?”燕氏大惊:“你不是应该在天牢里吗?!”
云非寒:“哦,陛下说云家不仅无罪,还有功,就被放出来。”
燕氏看向湛缱:“他灭你母族,你竟还能容他?!”
遗旨念完,众臣并未从地上起身。
只听太后厉声指责皇帝:“立身不正,便是先帝在指责你篡改遗旨!”
“西狄俘虏在皇城军中生事,你毫无作为,包庇袒护,便是亲近外族,心术不正!”
“先帝高瞻远瞩,早料到今日之局面,所以留下这道旨意,令北微上下同仇敌忾,诛杀湛缱!拨乱反正!”
隆宣帝虽死,但他遗旨依然很有分量,而在场众人,确实也对湛缱偏袒西狄俘虏事心存芥蒂,于是缄默不语,无人敢表达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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