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殿外山逐山舞冲进内殿时,就见皇帝坐在被子上,双手捂着两只耳朵,眼角飚着两朵刚睡醒泪花。
揪耳朵“罪魁祸首”云子玑抱着手臂站在床沿边看着他:“陛下怎能食言?”
“朕什时候食言?”湛缱委屈至极。
云子玑:“早就跟陛下立下君子契约,在你凯旋回朝前,你尽量不相见,免得分你上前线杀敌心,你忘?”
“朕没忘,朕就是明知故犯!!”
云子玑在后半夜做个梦,有只热乎乎小老虎钻进他怀里,蹭来蹭去,闹得他酒意全消。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睡整日帝妃就醒过来,睁眼发现抱着自己“小老虎”是湛小浅!
“”
本想让湛缱提前尝尝分别之苦,他倒好,趁自己醉酒居然都学会偷偷爬床!
“你给起来!”
湛缱烦躁:“他睡着,你们别告诉他不就行?”
他严肃地下道命令:“谁都不许告诉帝妃朕今日又把奏折搬进未央宫来批阅,明白吗?”
未央宫上下便守口如瓶。
湛缱如愿在未央宫书桌上批起奏折,盖玉玺时不留神弄出动静,床上醉酒帝妃翻个身,呓语句“狗皇帝”。
字正腔圆无比清晰“狗皇帝”。
湛缱肩膀:“边境风雪寒是身体,陛下可别寒帝妃心啊。”
熬好药汁晾到温热后,湛缱哄着睡梦中子玑把药喝下去。
云子玑趁湛缱上朝时狂喝两壶桃花酒,醒着时候他没有彻底晕醉,还能逗着湛缱玩儿,现下睡着,酒劲终于发出来,时半会还真醒不过来。
湛缱让人把御书房奏折搬进未央宫来,他要边陪着帝妃边处理朝政,像往常那样。
周青要去搬折子时,却遭到山舞阻拦。
他理直气壮,给云子玑气得想再揪两下他耳朵!
湛缱松开捂着两只耳朵手:“都被你揪肿啦!你还忍心下手?!”
云子玑:“”
湛缱两只耳朵耳垂都红,云子玑想笑又不敢笑得太嚣张
云子玑绝不姑息!他伸手扯扯湛小浅脸颊,湛缱不仅没醒,还顺势把帝妃抱进怀里。
云子玑:“”
他抱得太紧,云子玑脸颊都被他胸膛挤得变形。
云子玑忍无可忍,伸出手揪出湛缱耳垂,抓,拧!
未央宫清晨声吼:“快给起——床!!!”
湛缱:“”
这是真生气,连梦里都在骂人。
所幸子玑没有被吵醒,依旧睡得香沉。
湛缱批下午奏折,到傍晚时,又喂子玑喝第二碗退热汤药,入夜后他草草用晚膳,去御书房见大臣,下两道直传边境圣旨。
深夜,湛小浅终于卸下朝政,又用皇帝身份堵住未央宫上下嘴,趁子玑熟睡,美滋滋地爬上未央宫床,搂着帝妃睡过去。
“陛下,帝妃说,您不能在未央宫”
湛缱猜到他要说什,不耐烦地打断他话:“朕是皇帝还是帝妃是皇帝?如今这北宫还真是帝妃说算?”
山舞为难道:“这皇宫自然是陛下您说算,可这未央宫”确实是帝妃说算啊!!
山逐也说:“等帝妃醒,不好交代啊。”
不是未央宫不好交代,而是湛缱不好交代——毕竟帝妃好像真什事都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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