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娓娓道来:“子玑不愿再做子姝后,大病场,那位高人在夫君恳求下又指条明路,送子玑去边境,用战场戾气压住他命局里衰弱之征。至柔不成,便用至刚来克。如陛下所见,子玑在边境十年,次次逢凶化吉,有惊无险,若非*人暗害,他今日应当还在边境做潇洒小鹰。”
湛缱:“您是说?”
慕容淑起身,朝湛缱行礼:“那位高人还说,战场于子玑而言是改命之地。”
这句话令湛缱心口猛地痛。
前世子玑年少立功成于战场,又遭遇暗害败于战场,最后为湛缱,死在战场上。
这几日朝中正在商讨御驾亲征之事,知子莫若母,慕容淑猜也猜到子玑闹脾气根源所在。
湛缱不让慕容淑拘泥于俗礼,他赐座,又命人取御膳房糕点来,浑然把慕容淑当做家人对待。
云家如今备沐皇恩,慕容淑心里受宠若惊,举止上却得体大方地接受皇帝美意。
湛缱当真愿意把子玑娘亲视为自己母亲来敬重,自然有什苦恼他也会向慕容淑倾诉:
“为着朕不肯带他去边境这事儿,子玑正跟朕怄气呢。”
云子玑见他还不肯让步,便说:“就请陛下提前适应这种状态吧。”
他转身进正殿,让人把殿门关上。
皇帝垂头丧气地走回紫宸宫。
御膳房早已备好午膳,紫宸宫吃食怎也不会逊色于未央宫,然而湛缱却食之无味。
他毫无兴致地夹起只虾仁往嘴里送,这时小太监进来禀说:
当日上午,帝妃把皇帝耳朵揪肿这件事就经由朝会大臣之口传遍北微名流贵族圈。与此同时,湛缱再次吃未央宫闭门羹。
早上还乐意被他搂在怀里亲吻帝妃,又翻张冷漠脸。
“陛下如果定要进未央宫,那现在就搬去冷宫住。”
云子玑站在殿门口,对皇帝如是说。
湛缱知道他说得出做得到,无可奈何:“朕留下来吃个午膳都不行?”
确实
慕容淑恭敬有礼地道:“臣妇今日进宫,便是要为君上解忧,君上可愿听臣妇言?”
湛缱面上喜,洗耳恭听。
慕容淑道:“子玑幼时,曾有位高人为他算过命数,那高人说,将子玑当女子养,可保他百岁无虞,臣妇才为他取个从女‘姝’字,将他平平安安地养到五岁,可后来发生些事,子玑便不愿意做子姝。”
湛缱眼睫垂,依旧自责:“此事是朕不好。”
慕容淑开解道:“陛下何出此言?您当日也不过是个孩子,不必自责。”
“陛下,云夫人求见。”
湛缱如得救星,让慕容淑去劝劝子玑是再好不过!
他突然觉得口中菜肴又有点滋味。
慕容淑进紫宸殿,见皇帝正个人用膳。
往常日三餐湛缱都会去未央宫与子玑同用,今日显然是不对劲,又听说子玑今早揪肿皇帝耳朵,慕容淑确信这两个孩子在闹矛盾,且是不小矛盾。
云子玑:“陛下可以回紫宸宫用膳。”
湛缱:“你不陪着,朕没胃口。”
云子玑反问:“那陛下去边境岂不是顿饭都吃不好?”
绕来绕去,帝妃旁敲侧击还是去前线这件事。
湛缱知道他在怄气,但此事事关子玑安危,他不能由着子玑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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