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飞卿没有责怪玉匠,他让玉匠取来补玉胶,亲手试着将两截断木黏和在起。
两截木头上图腾按照花纹制式相接,胶水涂上去甚至有点粘明飞卿指腹。
等他松开手,这截银色木头粘成完整段。
明飞卿以为事情就这简单地结束,他拿起粘合好银色木头,准备让玉匠嵌进孔雀石之中时,木头在他手中毫无征兆地断成两截。
不想被连坐淮渊立刻摇摇头:“儿臣是个乖孩子。”
这时,从宫里召来玉匠捧着那串孔雀石进兰室,他跪在明飞卿面前。
“君后恕罪,奴才无能,实在修不好这枚珠串。”
孔雀石珠串从子玑手腕摔落时就已经散开,几枚孔雀石打磨珠子也被石头撞坏,那截银色带有图腾木头也断成两段。
明飞卿猜测这枚珠串应当是极重要信物,救子玑同时也捡回这串孔雀石,特意让宫里顶级玉匠来启州城修复这枚珠串。
等子玑睡下,明飞卿才留意到屏风旁淮渊,他难得把心思从子玑身上移开,走过去摸摸淮渊头。
“你在这里多久?今日书看完?”
淮渊有些赌气地道:“父后已经三日没关心儿臣功课,已经能把《战国策》倒背如流!”
明飞卿:“那你现在就把《战国策》倒着背给父后听听。”
淮渊噎住。
:“是。”
云子玑由衷地高兴,他握住明飞卿放在他掌心手:“当年让南国人带走你,直心中有愧”
当时那个情境下,上有皇命施压,下临两国边境关系微妙,作为戍边将领,云子玑只能将北微利益放在第位去考量。
明飞卿柔声开解道:“子玑,如果身份互换,也会做出跟你样选择,所以不许自责,当年如果没有你,早已死在边境风沙之中,是你救命。”
云子玑轻轻笑,无奈地自嘲:“现在轮到你救,缘分真是妙不可言。”
玉匠用上等孔雀石重新打磨珠子,手链轻易就串好,但这枚断裂银色木头,却无论如何都不能再修复好。
“奴才用已经是最好鱼鳔胶,这些胶连碎玉都能修复得严丝合缝,但对这截木头却无济于事。”
银色木头依旧断成两截,躺在孔雀石珠串旁边。
明飞卿知道玉匠技艺高超,他说难修复,便是真难修复。
但断成两截木头就算用普通胶也能粘在起,怎会完全无法修复呢?
明飞卿笑起来:“小阿渊生气?”
淮渊指指云子玑:“父后很在意这位云公子?”
“他是救命恩人。”
“父后已经不理父皇二十六天零六个时辰,难道救命恩人比父皇重要?”
明飞卿笑着道:“你也要学你父皇来惹生气?”
屏风外淮渊就瞧见父后手和这位云公子紧紧握在起。
双眼忽然格外沉重,云子玑思绪又断。
似乎有个很重要人被他遗忘,他意识又变得混沌模糊,无法深思那个人究竟是谁。
明飞卿本想问子玑为何遭遇刺杀,但子玑醒来说会儿话,又显出困倦虚弱来,明飞卿便不敢多问,轻声细语地哄着他,让他先安心睡下。
无论是谁想对子玑不利,现在子玑在中溱境内,明飞卿就有这个本事护好子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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