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缱明白两人好心,他看看子玑,子玑目光却早
后来湛缱重生,在日日夜夜梦中后知后觉地醒悟,他清晰地回想起子玑是如何被他步步扼杀。
“没有毒。”他低声道,像是在回答前世那个问题,“因为你喜欢,才给你酿,那时真傻,没有告诉你。”
云子玑疑惑地看到这个男人又掉滴泪,泪珠还落进药汁里。
湛缱将勺中药喝下去,含着泪,闷声道:“你看,真没有毒。”
云子玑眸中冷意淡几分,他伸手接过药碗和勺子:“那也不要你来喂。”
湛缱舀勺药汁,送到子玑嘴边。
这药用好几味珍稀药材,是黑褐色,看着就苦,味道也格外浓烈。
云子玑冷淡地问:“你是想毒死?”
湛缱握勺子手颤,眸中波动剧烈。
前世子玑入宫后某年中秋,湛缱喝酒,有几分醉意,竟然遵从本心地提着壶桂花酒,去那座被冷落宫苑里。
他应当有话对自己说才是。
云子玑只是冷冷地瞥他眼,那眼与此刻子玑如出致。
湛缱无法用认错来恳求原谅,因为子玑根本没有前世记忆。
他如今厌恶与疏冷无药可解,湛缱就只能受着。
沈勾看湛缱如被万箭攒心般,不忍心地安慰说:“等头上伤痊愈,帝妃应该就能想起你。”
云子玑醒来时,看到便是又哭又笑湛小浅,他拧拧眉,抬起脚把湛缱踹下床。
室内众人:“!!!”
“子玑,你醒?”
湛缱虽然摔个屁股墩,却破涕为笑。
云子玑抱着被子坐起来:“你离远些!”
他勺勺喝起药来,药虽苦,却面不改色地喝完。
“现在你可以出去吗?看见你头疼。”
湛缱无措地怔愣在原地。
明飞卿眼见两人之间冰冻三尺,他给淮瑾递个眼神,而后走上前握住子玑手,对湛缱道:“不如让陪子玑待会儿吧。”
淮瑾也上前拍拍湛缱肩膀,示意他跟自己出去。
他扣着云子玑腰,要他喝下那壶桂花酒,那时云家正被卷入叛国案子中。
那时云子玑以为,湛缱是来赐死。
“你是想毒死?”云子玑也这样问句。
他不需要湛缱回答,那时他就已经心存死志,抢过桂花酒饮而下,希望湛缱给他个利落解脱,可惜那酒不是毒酒。
那酒是湛缱知道子玑爱喝桂花酒后,亲手酿出来,他不愿明说,也不知子玑在那年中秋节时,期盼得到壶毒酒来此残生。
“才不要想起这个人!”床上云子玑叛逆地扔出枕头,把沈勾砸个正着。
沈勾:“”
这怎还连坐着针对起?!
这时,秦冉端药进来,湛缱伸手接过药碗,冒着再次被踹风险坐到床沿边。
“子玑,你先喝药好不好?”
他看湛缱目光,让湛缱想起前世子玑望他那眼。
前世出征前,他曾去冷宫远远地看过云子玑。
那时云子玑回眸看他,两人之间隔着道宫门,隔着云家衰败与流放。
那时人人都知皇帝将御驾亲征,战场上刀光剑影,祸福不知。
前世湛缱不愿承认,他来到冷宫外,是以为云子玑应该有什话要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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