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子玑匆匆忙忙跑进正殿:“剑怎断?”
湛缱看到他捧在手中软剑当真断裂成两截,他跟着惊,走上去细看剑身,断裂面平滑完整,像是被高手从中间直接折断。
明飞卿心虚地转移开视线:“剑既然断,莫不如就扔吧?”
“不行。”云子玑道,“这是大哥送礼物,就算断,也不能扔它,怎会忽然就断呢?”
谁也没往有人刻意为之这方面想。
“有朝日,要你在江山社稷与子玑之间做出取舍,你怎选?”
“江山社稷不足以和子玑相提并论。”湛缱毫不犹豫地给出答案。
明飞卿眉心动,真心与否,自然不是听嘴上说什话,而是看他实际做什。
湛缱对子玑如何,明飞卿其实都看在眼里,他信他能说得出做得到。
如果湛缱不会为他人,也不会为江山社稷而舍去子玑,那副卦象所预言之事究竟是在映射哪种因果?
明飞卿坐正身体:“如何?”
国师跪地道:“那卦象说,云帝妃将将早夭于霜雪之夜!”
·
明飞卿昨夜突发奇想般,执意要留子玑在中溱过冬,软磨硬泡夜,以至于子玑今早睡过头。
明君后对子玑不舍之情超出湛缱想象,为婉拒明飞卿,湛缱特意来新梧宫下张婚帖。
流转在明君后身上,殿内歌舞其实只有文臣武将在看。
国师犹豫再三,终究没有冲进去打断宴会。
按卦象所言,北微国君能与云帝妃这般相处时间已经不多,他现在去打扰,实在太残忍。
直等到夜宴结束,筵席散去。
国师才在深夜求见明飞卿。
湛缱:“可能是当日在望月谷剑身和敌将刀撞在起,剑外表没有变化,其实内里已经裂,隔两日才彻底断开?”
子玑左思右想,似乎也只有这种可
湛缱看明飞卿似乎在深思什,便问:“明君后为何忽然问这些问题?”
国师说过,这样卦象不能告诉湛缱,否则只会令本就缥缈无踪事态更加脱离掌控。
明飞卿淡淡笑:“只怕你身在皇位,会犯和阿瑾当年样错,所以敲打二。”
湛缱恍然:“明后放心,绝不会重蹈任何人覆辙。”
包括前世自己。
“当日子玑入宫,因疏忽,婚事敷衍草率,连交杯酒都未曾喝过,如今战事告捷,打算回宫补给子玑场成婚礼,也为正式立子玑为后,届时还请明君后与淮兄赏脸来吃盏喜酒。”
明飞卿听出他这言外之意,既然是想回北微成亲,他再留着子玑不放便说不过去。
眼见是留不住人,明飞卿只能退而求其次。
“湛缱,你心中除子玑,可还有其他人?”
湛缱愣,不知明后为何忽然问这种问题,但他对明飞卿感激有加,便如实答道:“虽为国君,但心只系在子玑人身上。”
明飞卿今日也喝几盏酒,有些微醺。
国师进新梧宫时,见君后单手撑着额头,脸颊浮着几分酒后红润。
“君后若是醉酒,此事微臣还是明日再来禀明。”
明飞卿睁开双眼:“你今夜急匆匆来见,如今又支支吾吾,到底是何事?”
国师:“两个月前,君后让微臣为云帝妃测算命局,今日忽然有答案。”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