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将军看眼王爷身边帝妃,虽然心中有所怀疑,但到底是臣服于湛尧命令下,当真准备撤兵回齐州。
不远处靠近月州城林子里,数万只眼睛等着这堵铁墙撤去。
透过枯枝与霜雪,湛缱看到城楼上子玑。
他今日披着件黛青色白毛斗篷,跳脱颜色在白雪与冷硬城楼之间显得格外耀眼。
如果切顺利,这件事就能不见兵戈地解决,他就能将这团可爱颜色拥入怀中,拥抱他,亲吻他。
底下众将领面面相觑,有些意外。
他们之所以来围皇城,是为拥护云非寒,从而间接保护齐王。
齐州人人都知,湛缱坐稳皇位,那湛尧日子绝不会好过到哪里去,就算明面上维持着兄友弟恭,背地里不知要被怎折磨。
所以云非池当日提出围城是为保护齐王时,齐州城才不遗余力地予以支持。
如今王爷居然亲自来说,要齐州城撤兵?
如今整座皇城都弥漫着肃杀之气,除风雪之声,几乎没有别喧嚣之音。
湛尧瞧见城楼外围军队,扯下斗篷帽子惊叹道:“。”
城楼下士兵全是齐州人,听到湛尧声音立刻抬头望去。
为首赵将军看到齐王殿下亲自来城楼,想他必是有所指示,立刻下马朝城楼之上齐王跪地行礼:“王爷!末将参见王爷!”
湛尧自小受惯旁人跪他,如今就算痴傻也并不会因此生怯。
午后落雨,空气沉闷又湿寒,继而又下起小雪。
稀疏雪花像副惨雪图隔在国都和月州之间。
十万黑甲军队守在皇城周围,如堵玄铁砌成墙。
借着马车和斗篷掩护,子玑顺利将湛尧带上城楼。
城楼上守将是云家军中于安,他瞧见帝妃就这大摇大摆乘着马车出宫,还带个齐王在身边,时都愣住:
埋伏在林子里五万人已经蓄势待发,只等齐州军队撤去之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包围皇城。
忽然,城楼上又来拨人!湛缱眉宇猛地蹙起。
“谁准你们撤兵!?”
子玑后背寒,回头
赵将军道:“王爷可有墨玺?”
湛尧看着手心字念:“没有墨玺,你们便不认这个主子吗?你们效忠到底是本王还是块石头做玺印?”
赵将军为难不已,墨玺究竟是兵权象征。
时间紧迫,云子玑见赵将军迟疑,便扯扯湛尧衣袖,湛尧会意后才说:“难道父皇母后不在,你们便不尊不敬?”
赵将军连忙道:“末将绝无此心!”
“你,你起来。”
湛尧看眼子玑,在向他确认自己这样做对不对。
子玑点点头,湛尧这才挺直腰板。
城楼下赵将军恍惚以为王爷已经恢复正常心智:“王爷今日来此,是否有指示?”
“本王要你们”湛尧看眼手心上字,照着念说:“本王要你们立刻撤回齐州城!”
“殿下可得到丞相许可?”
云子玑自然不能表现出心虚,阴阳怪气道:“倘若没有许可,宫里早派兵追来,还轮得到你来过问?”
于安看眼皇宫方向,确实没有什异动。
云子玑掐着时间,二哥发现他逃出皇宫再追过来至少需要个时辰。
这个时辰时间差,足够他瞒过皇城守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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