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炸月州城是为取他性命,湛缱都不曾对云非寒动过杀心。
就在前刻,他还想配合子玑计划,让这场政变以最和缓最和谐方式解决——只要不在皇城内引发内战,他还能睁只眼闭只眼地保住云非寒。
这切宽容与仁慈在看到云非寒对子玑动手后荡然无存。
湛缱曾深深反思过,或许是因为那半年对云氏苛待让云非寒生出谋逆之心。
云非寒想谋朝篡位,初衷必然是保护云家,保护子玑,那无论云非寒行事多过分疯魔,至少他不会伤害子玑,如今看来是湛缱错。
城楼上。
云非寒惊愣瞬,忽然坦然地朝着刀尖走过去,甚至主动将脖颈动脉送到子玑刀下。
“从小到大,你想要什,哥哥都会给你。”云非寒张开双手,毫无防备地将自己命门抵在刀尖下。
轻轻用力,刀尖便见几滴血。
湛尧吓得竟要为云非寒去夺刀,云子玑看到二哥在自己刀下流血,时心烦意乱,又看湛尧空手去抓白刃,下意识收刀。
于安听从于军令,绕开帝妃要带人下城楼执行命令。
云子玑望向前方森林,湛缱视线遥遥与之相撞。
子玑并不能看到湛缱,但冥冥之中,他望方向就是湛缱所在位置。
“二哥,你不让湛缱活,就不让你活。”
他伸手抢过于安佩刀,扔刀鞘,将刀尖指向云非寒。
也只是你平步青云工具罢。二哥,自你利用那刻起,就忘是你亲弟弟,如今竟要相信你这个亲哥哥?这才是今日最荒谬事!”
云非寒脸色难看至极,明明怒火焚身却不向子玑宣泄,他咬牙道:“总有日你会明白是在为你好。既然你如此记挂湛缱,现在就让人往那片林子投火球,烧你念想!”
他下令调用火焰投掷器,无论对面那片林子有没有藏着月州军队,他今日都要把火烧!
云子玑看二哥目光如同在看个疯子,他怒道:“看谁敢动手!!”
即将奉命行事士兵时进退两难。
云非寒疯,疯到对子玑动手,若再不反击,难保子玑不会受到更严重伤害。
湛缱抬起手,命令埋伏军队蓄势。
他沉着气,在等子
这时!云非寒忽然出手掌劈在云子玑后脖颈,将人直接打晕搂在怀里。
这幕,全部落在湛缱眼底。
他亲眼看到子玑被掌击晕,那掌用足力道,云非寒似乎已经忘子玑是他弟弟,忘子玑体弱多病,受不这等折腾。
直被压抑怒火猛地蹿起千丈高。
云非寒谋逆背叛,湛缱直在忍耐,念在前世对云家有愧,念在他是子玑至亲。
所有人都惊在原地。
湛缱位置上看,只能看到子玑抽出把刀,对准云非寒。
“糟。”
计划不仅失败,还变得意料之外糟糕。
湛缱从未想过子玑会为自己和至亲刀剑相向。
京中兵权现在握在云非寒手中,军令如山,他们不能不听。
云子玑如今是没有实权,他孤零零地用自己在军中余威震慑这群谋逆士兵。
副将于安不知该听谁。
云非寒取出当日湛缱亲手交给他枚玉令:“军令在此,谁敢违拗?”
“末将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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