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舞在旁看着,他也曾被公子这样回护过,但以后,公子再不会这样待自己。
云子玑将周青护在身后,质问云非寒:“你究竟在发什疯!至少不该对百姓动手!难道是勤王之师兵临城下,二哥你怕?”
子玑语气简直像在
二哥既然想要皇位,为何不学着收拢人心?
民间那些书局本是百姓喉舌,他如此行事,就算他日真坐上皇位,也会被口诛笔伐。
子玑还未来得及细问,宫外士兵忽然冲进来,其中人将刀架在周青脖子上。
周青立时不敢再多言。
“阳奉阴违,该死。”云非寒踏入未央宫,要杀私自通传消息周青。
山舞眼中有泪:“丞相于有救命之恩。”
云子玑都忘,当年救山舞命是云非寒,他仅仅只是锦上添花地收留山舞入云府。
这两样恩情是不能对等。
他也不怪山舞这样选。
“那就去二哥身边报你恩,以后不必再喊公子。”
如果山舞没有告密,撤兵时间其实是够。
就差那点,他就能让二哥悬崖勒马,岂料最后临门脚时,那缰绳竟被他身边亲近之人割断。
云子玑如今不是心寒,而是绝望——他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再改变什。
苏言去殿外看眼,回来说:“殿下,山舞把额头都磕破。”
云子玑这才下床,走到殿外,看到山舞额头流血,不住地磕头。
他们舌头和手臂。”
·
未央宫外,守卫又多倍。
山舞手中握着瓶上等化瘀药,在宫门口徘徊十几趟,终于鼓起勇气推开宫门。
在院子里晾药山逐见到他来,阻拦道:“你这个叛徒,还有脸来?”
云子玑目光沉,飞起脚踹翻把刀架在周青脖颈上士兵。
那士兵飞出去时,还压倒几个同僚。
云子玑扶起跪地周青,周青受宠若惊:“殿下?!”
“湛缱人就是人,谁敢对人动手。”子玑意有所指地扫眼那群鲁莽士兵:“来日方长,定会要他命!”
这些士兵爬起来,连头都不敢抬。
山舞哭起来,脸上血和泪块儿流,颇为狼狈。
云子玑倦怠地看他眼,转身要回内殿时,周青忽然从宫墙翻进未央宫!
“殿下!殿下出事!”
周青将书局之事如数告知。
云子玑听不可置信:“他对百姓下手做什?!”
见他出来,山舞才抬手抹去额上鲜血,将那瓶化瘀药粉捧到子玑眼前。
“公子,这是化瘀良药,您您敷在伤处,会好受些。”
他说话时,额头伤口血又流到眼前,山舞胡乱擦去,始终跪着。
云子玑低眸看他,让山逐接那瓶药。
“你应当知道,不会再留你。”
山舞低垂着眼眸:“是奉丞相之命来送药,你不能拦。”
山逐气不打处来:“狐假虎威,公子不想见你,滚出去!”
山舞在殿外双膝跪地,将药捧在手心,朝殿内大声道:“公子!山舞有错,请您责罚!”
他声音洪亮,传进内殿之中,殿内侍候苏言仔细打量着帝妃神色,见他对山舞求告根本无动于衷。
云子玑是昨日后半夜醒,自他清醒,便意识到事态已到非他能改变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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