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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战 虎死留皮(3 / 8)

得在枪林弹雨之下,仍为『要是人类灭绝话,是不是就能让地球解脱』之类问题而烦恼不已。她原本可以说是非常单纯个人──也可以说非常纯净无瑕。她不够阴险,面对这样矛盾、世界污秽面、内心罪恶感与歉疚,没办法把这切轻轻带过;也不够狠毒,没办法把这切都抛诸脑后。随著在战场上杀戮愈多,人们对这样行为赞誉有加,她内心迷惑就愈来愈深,甚至延伸到战场之外。在她单纯眼中,这个世界看起来处处矛盾、样样虚伪──原本以为是正义物事结果只是句口号,原本以为有害物事竟支撑著这个世界运作。她原以为自己是为世界和平而战,但光凭己之力贡献有限、为个人又得伤害另个人,而且好不容易拯救国家之后却因为新z.府贪污舞弊而亡国。愈是战斗,战争规模就愈大。过没多久之后,她还发现自己其实是为让战争更激烈才被派上前线。但要是没有战场话,确实有些人会无法生活。还有相当多人是因为战斗而获得幸福,另外也有样多人只能从战斗中找到幸福。她过去相信自己走在正道只不过是种陈腔滥调,自己认为正确事物顶多只能用来给儿童绘本当成剧情大纲。自己过去相信『道』只不过是条经过铺装马路而已。不对,什『道』其实根本就不存在。水清则无鱼──她宛如走在片泥泞上,像这样湿滑绊脚地面上怎可能铺装得『道』。湿答答、黏糊糊,可能走没两步就会滑倒。明明是团糟,但大家还是提倡理想──既然世界这污秽,老实说出来又有何妨。但大家还是故意口口声声把伦理良知挂在嘴上,让那些自称是正义多数派横行无阻。个性认真她对这样异常世界甚至感到作呕。如果她不顾切仍要贯彻自己『道』,届时肯定会有人出手想来扭曲她信念。这个世界不会允许个人笔直地往前走、耿直地活下去。不管是哪条『道』都在施工中,禁止通行。

所以良才会偏离『道』而行。

在他人干涉扭曲之前,她主动偏离『道』──在沉溺、沉醉于杯中物时候,她什都不用想、什都不用担心──过去那些她觉得矛盾不解物事也只不过是眼前左摇右晃影像而已。既然脚下不稳,只要趴著走不就好──摆出这样姿势之后,才终于不再感到作呕反胃……而且无论好坏,良都没办法像『申』那样崇尚和平主义──原因不是因为她不够强,也不是因为她心存歹念,完全只是因为她个性太单纯。她既没有像『申』那种良善面坚强,也没有像『酉』那种阴暗面坚强。

很讽刺是良沉溺于酒水之后,反而使得她战士素质开花结果。甚至可以说是觉醒。但这当然不是真因为『喝得愈醉就愈强』──用酒精灌满整个脑袋之后,使得她不用再多想些不必要事,心中累积已久迷惑也因此消失。或许那些不必要事、迷惑就是些称为伦理观或是良知物事也说不定,但良全都股脑拋到九霄云外去──每当快要回想起这些事时候,她就会不分三七二十拿起酒就灌,管他是什种类酒、管他酒精浓度高低。曾经有人告诫她这样酗酒对身体有害,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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