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性情不论,靖宁侯持身甚正,又年少英武,战功赫赫,不知令多少待字闺中小姐心折。
岑氏道:“
秦氏:“再过几年,家里就要为你请封。你三叔偏心傅深,巴不得你出错,这时候万万不能行差踏错,记住没有?”
她压低声音:“儿且忍忍,到时候这国公爵位和家业都是你,谁都别想跟你抢,就算是傅深……也只能站在边看着。”
秦氏声音低几近耳语,傅涯心中动,抬起头来:“娘……”
“娘有办法,”秦氏重重地握他手,“放心。”
东宫。
*员合计,干脆让三爷傅廷义袭爵。等傅深建功回朝,元泰帝另封其为靖宁侯。
借此机会,秦氏以门双爵、“树大招风”为由,提出让傅深别府另居。
傅深知道她打什算盘,无非是惦记着爵位,想将自己排挤出去。秦氏目光短浅,新任颖国公傅廷义却想更远。傅家真正依仗不是国公爵位,而是北燕铁骑。可是傅家三代人都与北燕军关系密切,再这样下去,北燕军迟早要改名叫傅家军——这令天下人如何想,龙椅上那位又会如何想?
所以不如以退为进,日后傅深接掌北燕军,可颖国公府,或者说傅家,这个庞然大物却不能再跟北燕军绑在起。
权衡轻重之后,便有眼下这个局面:北燕军统帅、靖安侯傅深独自开府,几乎不与国公府往来;傅家三爷傅廷义袭国公爵,做个清闲勋贵,秦氏带着儿女住在国公府,只等傅涯成年,便为其请封世子。
太子妃岑氏对着铜镜摘下满头珠翠,伺候梳头丫鬟俯身下来,悄声道:“娘娘,今日颖国公府秦夫人遣家人来给傅良娣问安,在殿中坐着说好会儿话。”
太子妃略想,便明白,笑道:“随她去。听说靖宁侯回京,秦夫人心里想必不大自在,便上赶着来讨咱们殿下好。”
丫鬟是她心腹陪嫁,闻言不解道:“可是靖宁侯不是……?”
“他是残,可还没倒下,”岑氏道,“靖宁侯在民间声望、在朝堂上人望极高,手里还握着北疆兵权,就算以后还回去,北燕军到处都是他旧部嫡系,照样是呼百应。说句不恭敬,别说秦夫人,就是咱们殿下都得避让他三分。”
岑氏父亲是荆楚节度使岑弘方,与颖国公府有几分交情,岑氏自小在他膝下耳濡目染,胸中丘壑不输男儿。当年若不是傅深去北疆,说不定岑弘方也要把他当做东床佳婿人选之。
母子俩对傅深都无甚好感,秦氏是因为心虚,看不得他出色,生怕他反咬口;傅涯大概是觉得傅深没有跪着把世子之位捧到自己跟前,天生就欠他。
正房内,秦氏板起脸教训道:“你这张嘴,在家里说说就罢,到外面可千万别胡乱嚼舌根。”
“娘——”傅涯往嘴里丢个果子,拖长声音,不满道,“他早就分出傅家,怕他作甚?”
“你懂什,这话也是好乱说,”秦氏在他腿上轻掴巴掌,“他父母灵位都在此处,只不过别府另居,怎不是傅家人?他毕竟是你兄长,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虽说这些年性子有所收敛,早年也是个不肯饶人魔王。你谨慎些,别犯在他手上。”
傅涯满不在乎地哼声。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