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发现这所宅子同之前相比,不样在何处
所有带台阶地方全部被磨平,改成平缓斜坡,门槛全部拆除,只留下马平川地面。
看就是为家中腿脚不便、以轮椅代步人所做特殊设计。
对于常人来说,家里有个残废,光照顾就已经令人耗尽心力,很少有人愿意花大功夫去把不便台阶门槛重新改装。而严宵寒在明知道
傅深小心肝“忽悠”下,软都快化,含笑问:“这舍不得?”
两人在红烛高烧洞房里喁喁细语,个刻意引诱,个有心迁就,气氛旖旎得不像话。
严宵寒道:“准备点东西,想着等你回来,或许能用上……不过现在看来,是多此举。”
虽然明知道严宵寒嘴里说出来话只能信半,他那貌似真诚落寞与惆怅有多半都是在演戏,傅深还是忍不住妥协。
“番心意,怎能叫多此举呢?”他握住严宵寒手,诚恳地道:“没提前告诉你是不对,既然如此,那今晚就叨扰。”
居然还是道袍。他近年来常斋戒食素,形貌清癯,颏下缕长须,看上去真有几分仙风道骨样子。此前出那大乱子,他却始终言不发,视若不见,边闭目养神,边默念道经,直到傅深叫他声,才微微睁开眼睛。
傅廷义目蕴精光,语调缥缈:“不必拜。你父母灵位,都在家中祠堂,你若有心,可自行前往参拜。”
这话不知到底是对谁说,他也不等人回答,自顾自起身,袍袖拂,飘然而去。
这下子连飞龙卫看傅深时眼里都带上同情:他们钦察使自小父母双亡,没有亲人,这已经够惨;而靖宁侯这家子亲人……还不如没有呢。
好在傅深并不在意,他与严宵寒已在黄金台见过长辈,余者不足为虑。人都走干净正好,他也早就想走。
严宵寒垂眸看着被他攥住手,“嗯”声:“求之不得。”
等看见严府门口挂着大红灯笼时,傅深才从着不着北状态中清醒过来,感觉严宵寒进飞龙卫之前极有可能是个拍花子——大概傅将军也没想到自己铁骨铮铮这多年,屈服起来居然如此顺溜,连个磕巴都不打。
他和轮椅起被安放在面朝庭院门檐下,严宵寒推着他,慢慢地往前走。
两人到正房前也没停,傅深刚要提醒他前面有台阶,就感觉到轮椅沿着个坡度,平稳顺畅地滑上去。
傅深心头剧震。
喜宴直持续到深夜,等送走最后批客人,严宵寒对傅深道:“这里留给下人收拾,你先到府里去住。”
他知道傅深对侯府没什感情,不会拒绝他邀请。孰料傅深沉吟片刻,竟然回绝:“不必。早该跟你说,刚才下子忙忘:婚礼之后,打算搬到城外田庄上去休养,回头给你写个地址,你若有事,可以到那边找。”
严宵寒瞳孔微缩,声音倒还平静:“刚成亲就别居?是先前哪里招待不周?”
“没有事,别多心,”傅深侧头,用眼角瞥门外,低声道,“带着票北燕军呢,都住到你府上像什话。”
严宵寒心里这才稍微松快点,不那堵,只是眼底流露出深深遗憾:“住晚也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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