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狱离飞龙卫仗院只有几步之遥,严宵寒刚进门,沈遗策便像道旋风似卷过来:“大人!是清虚观!那些死于马上风人,包括杨贺轩,他们不是没有交集,这些人全都去过清虚观!”
“什……”严宵寒让他吓跳,“你说什?慢点说,从头来,怎回事?”
沈遗策激动脸都涨红:“这几天直想弄清杨贺轩身上那包药究竟是什,所以挨个走
“不对劲。”傅深道,“你没感觉吗?二楼房间好像比楼要大些。”
杜冷茫然摇头。
傅深道:“你数下,从门口走到这堵墙要多少步,再去二楼沿着同样路线走遍。”
杜冷果然按照他说走遍,片刻后从二楼急急忙忙地跑下来,面露惊愕,道:“二楼至少多步!难道是……”*
傅深竖起根手指,比个噤声手势。
算算,你把门关上,”傅深实在不落忍,撑着扶手站起来,“还是自己走吧。”
他伤情实在非常微妙,膝骨全碎,筋脉受损,但不至于站不起来,只要将养好,以后还有痊愈希望。然而短时间内他确实不能行走如常,就算是伤口好,也无法像健全时样长期待在前线。
情况尴尬就尴尬在军中有皇上眼线,傅深受伤消息没能瞒住,皇上立刻下旨令他返京休养。傅深早知道他忌惮自己,却没想到这迫不及待。他更不可能把自己有望痊愈消息告诉皇上,否则他在京城里或许活不过个月。
他只能将计就计,把伤势说再重些,保命为先。残废样子全是做给皇上看,傅深骨头其实愈合差不多,站起来走会儿没什问题,只是平常得在人前装样子,不能露出马脚。
杜冷是知道他真正情况,为装瘸逼真,他还给傅深配副药丸,服用后可使人双腿乏力,失去知觉。效果拔群,连沈遗策都被他们糊弄过去。
他低声吩咐道:“你去找魏将军,让他带上几个人,再拿点湿柴来……”*
北狱慎刑司内。
纯阳道长至今未开口说个字,严宵寒和唐过为拿到口供,几乎整天都泡在刑室里。外头有人匆匆走进来,低声对严宵寒说几句话。
“知道。”严宵寒转头对唐过道,“沈大夫有事找,你看会儿,出去趟。”
唐过听见“沈大夫”三个字时眼睛亮下,后来发现没他什事,神情漠然地点点头。严宵寒扬起下巴指指牢里吊着囚犯,又道:“可能跟他有关系,悠着点,别打死。”
杜冷回身掩门,不放心地叮嘱道:“慢点,您最近没怎走路,小心摔。腿还疼吗?”
“有点,不妨事。”傅深小心地找准平衡,扶着墙慢慢走过林立书架,“这里很久没人来过,也没人打扫,但门口台阶上很干净,倒像是常有人走,奇怪。”
杜冷推着轮椅跟在他身后,傅深又上二楼转圈,见都是些破破烂烂书籍,不感兴趣地放回去,等走到房间尽头,他忽然很轻地“嗯?”声。
杜冷不明所以,傅深在房间内来回走几圈,皱眉道:“下楼。”
两人返回楼,依旧是走几个来回,傅深屈指在四面墙壁上逐敲几下。杜冷见他眉头深锁,忍不住问:“将军,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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