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觉得跟在起是玷污名声,”傅深骤然抬高声音,“你他妈连人都玷污,那时候怎不想想还有今天!”
严宵寒:“……”
祖宗,求您别喊。
傅深道:“今天把话撂在这儿,你是圣上赐婚、礼部主婚,明媒正娶夫妻,黄金台上拜过天地祖先,行过周公之礼,将来双双驾鹤西去,还要同穴合葬。”
“夫妻体,没有配得上配不上说,就算出这道门,你也能堂堂正正叫声夫君。”
傅深其实心里门儿清,严宵寒症结就在于“太把他当回事”,而傅深却没能给他足够安全感。两人身份相差太大,越是在乎,越是患得患失,他边情不自禁地沉溺其中,边又清楚地知道每次亲密都是偷来时光。
人生在世,不能纵情恣意就算,他还要这样内耗自己心血。
生*臣命,没得*臣病。这想,也怪可怜。
傅深道:“皇上为你赐婚,不就是打算强行把你变成半个傅家人,准备将来顺理成章地接手北燕兵权?既然如此,你难道不该尽职尽责,早点把这个名声落实?怎反倒躲躲藏藏地不敢见人呢?”
字字诛心。
堂、拿得出手,别怕,金屋藏娇用不到这儿。”
“不能……”严宵寒自觉失言,蓦然住口。
傅深脸色渐渐沉下来:“你想说什?说完。”
他气势提起来,严宵寒立刻矮截,傅深看他那样子,还有什不明白,心里又疼又怒,还有丝恨铁不成钢,遂冷笑道:“真行。倒不知道,堂堂钦察使、上将军,什时候还有自卑毛病?”
他太会抓重点,击即中,严宵寒哑口无言片刻,终于涩声道:“敬渊,自己满身黑水,不能……”
严宵寒眼眶发烫,又动容,又好笑。
他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千言万语到嘴边,都化作声叹息:“能得你这番话,纵然立时粉身碎骨,也无遗憾。只是流言蜚语杀人于无形,为名声所累有个就够,你听话,别把自己名声也赔上,犯不着。”
“刚才说
严宵寒沉声道:“你明知道不是为兵权。”
“哦,你是为,”傅深道,“那要与你正大光明在起,你又不愿意。”
严宵寒火气也上来:“你当愿意偷偷摸摸?你个清清白白社稷功臣,跟朝廷走狗搅合在起,说出去难道好听?!”
“行,知道,”傅深怒极冷笑,“说来说去,在你严大人心里,这个人还不如个虚名重要。”
严宵寒叹口气,火气来快去也快,他不想在今天跟傅深吵架,息事宁人地道:“敬渊。”
傅深砰地拍桌子,厉声喝道:“严宵寒!你敢说出来试试!”
刚还让人家“说完”,现在又不让人说话,着实有点不讲理。但严宵寒知道他已经明白自己意思。
他不能只图己之私,沾傅深身脏水;靖宁侯半生清名,不能叫他这个*佞之辈平白玷污。
听起来虽然荒唐,但他确实就是这想。
傅深说他自卑也没说错,有那不堪出身,从小被人指点到大,在这种氛围里成长起来,要丧心病狂,要自甘下贱,严宵寒这样已经算是尽力克制之后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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