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宵寒讨巧地在他唇上亲下:“侯爷大人有大量,别跟计较,嗯?”
“可怜巴巴。”傅将军铁石心肠,不为所动,“少来这套,今儿必须让你长长记性。”
他随手从床边小几上抽出本书,抛进严宵寒怀里。
薄薄本册子,靛青色封皮,白签上写着书名《雪梅庵文存》。
严宵寒莫名其妙,随手翻开页,粗略看,登时被文章中“天下为公,独夫民贼”八个字震慑住。
傅凌立刻道:“怎可能!他若真偏好龙阳那倒省事,何必还要等着陛下赐婚、叫那朝廷走狗欺侮!”
齐王见她动真怒,忙按住劝道:“莫气莫气,原是无心问,只是今日他们相偕登门,傅侯又说暧昧,这便想岔。”
傅凌恨恨捶床:“还不都是被那姓严逼!”
严府。
傅深换下冠服,长发披散,随口问:“你觉得齐王这个人如何?”
加浮想联翩,说话都不由自主地打起官腔。
两人个对外,个对内,分工明确,配合默契,傅深这时候也不要“夫君”脸面和尊严,优哉游哉地看完皱皱巴巴小婴儿,又问问傅凌情况,回头看,嚯,三月春寒料峭,齐王殿下竟然被逼出几颗汗珠。
他含笑瞥严宵寒眼,示意他别玩得太过。
严宵寒心领神会,三言两语将话题岔到家常闲话上,傅深不失时机地插言道:“家人不说两家话,下个月荆楚之行,们家这位,还要托赖殿下多担待照顾。”
齐王时没弄懂他说是哪种“照顾”,卡下,才勉强笑道:“傅侯言重。此去路途遥远,该是本王仰仗严大人才是。”
“没看错吧?”他又把封皮翻过来看著者,“飞龙卫钦察使家里藏着本禁书?侯爷,你从哪里找出来?”
傅深道:“去年冬天回
严宵寒将他绺头发绕在指间,想片刻,道:“精明谨慎。”
“嗯,”傅深道,“还有多疑。跟他爹是个模子里刻出来。说起来,那外甥女不像她娘,倒跟齐王像八成,下巴和眼睛模样……咦?”
他忽然住口,伸手捏住严宵寒下巴左右打量:“才发现,你下巴跟他们也挺像。”
严宵寒随口胡扯:“这就叫不是家人,不进家门。”
傅深笑:“现在又是‘家人’?刚才是谁跟哭二闹三上吊,死活不愿意出去见人?”
“们家这位”……除非是身份相差太大,否则堂堂男儿,谁愿意在外承认自己是“位同正妻”?大周虽然允许男人成婚,可仍是“丈夫”天下。齐王猜元泰帝赐婚时,本意是要让傅深来当这个“妻”,现在傅深当着他面说出这种话,是为下严宵寒面子,还是为打元泰帝脸?
他疑惑反应落在两人眼里,傅深颇为遗憾,严宵寒差点没忍住幸灾乐祸,干咳声,道:“王爷王妃都辛苦,们也叨扰多时,这便告辞。”
齐王巴不得他俩赶紧滚蛋,虚情假意地客套几句,终于将这两尊大神请走。等回到内室,他不顾仪态地屁股坐下,十分心累地长出口气。
恰好这时傅凌醒转过来,关切道:“王爷这是怎?”
“你大哥他……”齐王犹豫下,迟疑地问:“真是断袖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